衛箕不禁問道:“九爺這幾天這麼忙,可別再累壞了。”
顧九揉了揉腦袋笑道:“謝謝小衛箕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只是現今時局穩定了,百姓們都趁著這時候多賺銀子,這一段時間不到他們有錢了,我也得加把勁啊,如今生意是越做越大,這購衣製衣的人事越來越多了,等著我們坊生意客源都穩定下來,這裡便交給蘇娘打理吧,我便可抽身去做些別的了。”
衛箕將那一摞書抱上車,又伸手搭了一把顧九。
“對了,農莊那邊那塊空地上的草藥種的如何了?”顧九上車後問道。
衛箕邊解馬韁邊說道:“回九爺的,那裡前些日子我和我哥去看過了,聽九爺的已經種上了,按照九爺說的都種值錢的藥材,石斛有種,天麻、牛膝麻黃都有種,對了,那空地近野道處倒是瞧見了幾棵桑樹,費兄弟說了若不是九爺提起這空地,這桑樹也沒有被發現,等夏季產了桑葚,便給九爺送來。”
顧九聽完衛箕的話眼前忽地一亮,突然想到什麼:“衛箕,我前日個正說起,你明日將買毓秀坊的錢給樓主送去的時候,託他再幫我找一處樓。”
衛箕愣了一下,方道:“九爺這是要擴大毓秀坊還是要開店?”
“開店。”顧九笑道,“你也別擔心,這事我會同寡月商量的,快回去吧,我躺裡頭睡會兒。”
顧九說完,放下車簾,等她躺到車內的座榻上時,馬車已經駛動了。
這時的街尾出現一個只著著黑色深衣,頭髮半披散著的少年。
他看著毓秀坊前馬車遠去的影子,愣了一下,眉頭一皺,竟是追上前去。
馬車搖晃著,顧九舒服的翻了個身趴在了車坐上,閉著眼喟嘆了一聲。
其實她找慕華胥買樓,不過是再想開一家“藥酒坊”,她可是泡了許多桃花酒的,以後還有寡月說的五加皮酒,還有桑葚酒,還要調製出紅酒……
嗯嗯,光是想著就足以讓她興奮的睡不著,可是身體的疲憊又讓她不得不趴著閉著眼。這是一日將盡短暫的忙裡偷閒,誰都不可以打擾她,她滿意的勾起唇角……
至梅花廬還有幾百米地的時候,“嘶——”的一聲馬車突然停下。
這一晃顧九的腦袋就磕到了車壁上。
她心緊,以為是到家了,微微皺眉,按理每次衛箕都停的小心翼翼,咦,今天怎麼這麼不小心了呢?
顧九緩緩的爬起來,就聽到車外衛箕的聲音。
“你……”(衛箕)
顧九心中一駭,感覺不妙,快速從座榻上爬起。
她素手掀起車簾,就看到,一身黑衣,頭髮被風吹得凌亂的少年,大手扯著馬頭上的寬皮繩。
“洛浮生。”顧九沉聲一喚,從車內鑽出站到了車板上,“你發什麼瘋。”
她幽冷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話,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阿九……。”他幾乎是情難自已的喚出這個名字。
只此一瞬,顧九心內的情緒似翻江倒海的湧出,她面上沒有表情,淚水卻直至落下,如同那日白馬寺前,她見到他一樣……
這具身體久違的情愫至心底升起,一直襲上,她兩眉之間的神靈之府。
這樣的哀傷,夾雜著濃濃的、刻骨的思念而來,她有些招架不住的腿一軟便跌在了車座上。
那“咚”的一聲響,讓扯著馬頭的少年心一震,他大步一垮忙上前去。
“你是顧九對不對……”沙啞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眼神空洞,淚水不止的顧九,心中震顫,在閉眼間,她清醒過來。
一旁有些呆滯的衛箕擋在顧九身前:“少將軍請自重!”
洛浮生一掌抓起衛箕的肩胛,就這麼一提,本來身子骨薄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