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開門,仇書亭一臉沒落出現在門口。
“我想跟你們談談!”
顧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仇書亭的確變得十分頹廢。兩目無神。王為傑道:“進來吧!”
他在沙發上坐下,“能不能給我一支菸?”
顧秋記得,他並不抽菸,還是給了他一支。仇書亭在點菸的時候,雙手顫抖不止。
抽了幾口,他就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想明白了,說吧,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兩人再次相望,王為傑理會顧秋的意思,立刻做了準備,輕輕按下某個按鈕。
顧秋道:“不是我們要你幹什麼,而是你自己覺得應該幹什麼?站在良心,正義,公平的原則上,你認為要幹什麼?”
仇書亭冷笑了下,“別談什麼良心,正義,公平,這些東西早不在了。說吧,只要不影響我的家人,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顧秋道:“那好吧,我們需要黃柄山受賄的證據,還有,他的資產都去了哪?為什麼在他和家人的賬戶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資產?”
仇書亭苦笑道:“你們太小看他了,他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早就料到會有那麼一天,因此他根本不會把錢存進自己的戶頭裡。”
“那他把錢存哪?”
“他會找一個自己瞭解的人,利用他們的身份證,去銀行一個保險櫃,而保險櫃的一切密碼資料,當然只有他知道。每當有人送他錢,達到一定數目的時候,他就會換成外匯,或者購買黃金,玉器等貴重物品。現在這些東西,應該就在那些銀行的保險箱裡。”
顧秋和王為傑頭冒大汗,原來如此,黃柄山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居然用這種手段來存放贓款,難怪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他的存款額度。
“那你知不知道他放在哪家銀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工商的可能性比較大。再說,銀行裡他都有熟人,搞這種把戲對他而言,豈不是易於反掌?就算你們查,你們也查不到他頭上。他完全可以一推二百五。除非你們有影片。”
這就是一個頭痛的問題,以黃柄山的為人,他會不會把影片記錄也清除了呢?
仇書亭道:“還有一點,他這個人很狡猾,他每次收取賄賂,從來都不自己出面,要麼秘書代勞,要麼老婆代勞,也許他的司機也參與過。”
“萬一真到了那一天,他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說他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揹著他乾的。法律也拿他沒辦法,所以我叫你們不要白費力氣。”
顧秋鬱悶了,這傢伙居然做得如此絕,什麼事情都想在前頭了。如果真象仇書亭所說,哪怕是抓到他同樣也無事於補,頂多撤他的職。
他就望著仇書亭,原來仇書亭也有心思,除了他老婆的事,他還擔心這些事情被查出來,自己也跟著倒黴。
扳倒一個黃柄山,把自己也搭進去,他當然不會幹。
顧秋看著王為傑,“王書記,你怎麼看?”
王為傑道:“真要是這樣,就麻煩了。就算我們找到了他的銀行保險箱,也不能證明什麼,因為根本不是他的名字,他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的。”
仇書亭道:“他這個人的狡猾,你們根本無法想象。再加上有省裡的勢力,我不相信有人能扳倒他。實話告訴你們,其實黃柄山早在幾年前就有機會上去了,但他不去,因為他要保護好自己在五和縣的利益。”
顧秋又抽起了煙,原本以為只要找到仇書亭,就可以扳倒這傢伙,沒想到找到了仇書亭,依然這麼困難重重。
不過他依然相信,仇書亭還有其他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黃柄山除了受賄,難道還沒有別的破綻了?
女人,女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