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去休息吧!”他開啟酒瓶子,“我猜測著,你可能會回來。因為從彤去了東華省,你又留在省城。省城的事一完,你肯定要回來過年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碰到了。”
王為傑說,“這酒本來就是送到你家裡去的,在這裡碰到你更好,我們一起喝了!”
顧秋點了支菸,“你怎麼沒回去過年?”
王為傑說,“不提了,本來說好的,跟一丹回去過年。可我那個大老婆突然跑過來,纏著我去她們家。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都要拉著我去過年,我一個人哪忙得過來嘛,發了頓脾氣,跑出來了。”
草!
這小子牛B啊,還大老婆?
他就盯著王為傑,“哪來的大老婆?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王為傑道,“是啊,離了。但她又跑回來說,不離了,要跟我一起生活。”
倒了兩杯酒,王為傑說,“女人嘛,有時就是賤,當初我和陸一丹好的時候,她知道了,跟我鬧。我說你要是不同意,那就離婚。好,她以為我不敢,沒想到我真的跟她離了。離了後,她又後悔,要跟我復婚。我哪有這麼笨啊?現在好了,她死活不管,要跟我在一起。不過陸一丹也是好脾氣,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本來三個人好好的,也沒什麼事。誰知道過年的時候,為了先去哪一家的事情,兩人鬧起來了。”
王為傑說,“她雖然是大些,但她畢竟是前妻嘛,還要跟人家爭,陸一丹能容忍她,她應該知足了,這女人啊!要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我真要讓她走。”
顧秋搖頭,自顧兒喝了杯酒。
這傢伙挺亂的,把老婆變成了前妻,把小三變成了老婆。這也就罷了,離了婚的老婆不離了,要回來住,那不是一龍二鳳?
換了別人,這倒沒什麼,可他是紀委書記,要是傳出去,真要出事。
顧秋想起,西樓月曾說過的一句話,男人的心,就象一隻看不見的缸。他們並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想自己的魚缸裡,多養幾條魚。
所以,也有人說過。
女人的心,只能裝得下一個男人,而男人的心裡,卻可以同時裝下很多個女人。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自己這隻魚缸裡,也養了好幾條魚。
最近有一條魚,正在鬧脾氣,把自己也弄得不開心了。
顧秋正在想,要不要繼續養著這條魚。
兩個人在賓館的房間裡喝酒,白若蘭坐著計程車來了,車子在市政府家屬區門口停下,她匆匆走進去。
計程車司機掉頭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路燈下。
白若蘭來到顧秋住的樓下,看到別人家裡都亮著車,唯獨顧秋的家裡黑漆漆的。
他的車子也不在,白若蘭就有些猶豫了。
鼓起勇氣上樓敲門,半天都沒有人應,她又下了樓。今天晚上她去參加這個宴會,穿得比較少,外面的寒風肆虐,凍得她直打哆嗦,雙手抱著胳膊,冷得發抖。
天氣這麼冷,地上到處都是雪。
偶爾一股風來,吹到人骨子裡去了。
白若蘭哆嗦著身子,不時抬頭望望樓上。
她很希望這燈突然亮起來,或者,顧秋站在那裡,發現了自己。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幻想。
熬了一會,她摸出手機,給顧秋撥過去。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白若蘭擰起眉頭,突然打起了噴嚏,啊巧,啊巧——臉,漸漸的被風吹紅了。
很奇怪,這麼大的院子,都沒有什麼人過來。
不過白若蘭為了避嫌,沒敢站在光亮的地方,而是躲在旁邊黑暗的角落裡。
一來可以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