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可能有牢獄之災。”
陳燕拿了墨出來,聞到一股香味,“咦,這墨是什麼做的?還有香氣。”
顧秋道:“這可是特殊的專用墨,花了二千塊錢買的。”
“什麼?這玩藝居然值二千塊?”
看著手裡不到二指寬,一指厚,五六公分長的墨塊,陳燕有點驚訝。
顧秋道:“墨香,墨香,好的墨本來就帶有香氣的,不象我們平時用的墨,臭死了。”
鋪開宣紙,拿出一支手指粗的毛筆,屏氣凝神。
陳燕在旁邊見了,暗自奇怪,他這是要幹嘛?這樣也能救從政軍?
真搞不懂這傢伙!
把墨磨好,輕輕地放在旁邊。
只聽到顧秋喃喃自語:“師傅,冒犯了!弟子這也是迫不得已。”說完,他才拿起筆,落在硯臺上。
醮飽墨汁,只見顧秋提筆而起,霎時間運筆如飛,紙上一陣龍飛鳳舞。整個書房裡,沒有丁點聲音。此刻的顧秋,也似完全換了個人似的,神情專注,目光炯炯。
唯有手腕快如靈蛇,如行雲流水一般。
漆黑的濃墨,在宣紙上留下一行行草書。
陳燕看不太懂,只知道個大概。
其實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陳燕卻象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主要是這一刻的氣氛太緊張了。等顧秋寫完,她才看出最後幾個字,破陣子?宋?辛棄疾。
落款是,鄭之秋。乙丑年五月。
顧秋寫完,額頭上都滲出汗了。
陳燕立刻遞過一條毛巾,顧秋接在手裡,“好久沒有寫了,差點就找不到感覺了。還好,馬馬虎虎。”
陳燕問,“你這都寫些什麼?好象是一首詞。”
顧秋點點頭,“這是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的大作,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你寫這個幹嘛?”
顧秋神秘地一笑,“山人自有妙用。”
“妙用?你不要告訴我,這個也能救從局長。”
顧秋道:“哎,你還別小看它,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陳燕打死也不信,“你又不是什麼名人,書法家。”
顧秋指著上面的落款,“我不是,他是。”
“鄭之秋?他是誰?”
“不會吧,陳燕姐,連他你都不認識?不過也不能怪你。他早在十幾年前已經不再出現了,這位鄭之秋先生,可是當代最有名的書法家。只是他淡薄名利,歸隱田原,市面上很少再有他的作品,一旦出現,不要說價值連城,沒有幾十萬可是拿不下來。”
“什麼?就這東西,值幾十萬?”
“藝術品這東西,在識貨的人眼裡自然值,在不識貨的人眼裡,無疑一張廢紙。”
“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認識而已。”
顧秋放下毛巾,拿了重物壓住四角,把門窗關了。“我們出去吧,等它幹了再說。”
陳燕還是不明白,回到客廳裡,依然在問,“你費這麼大勁,搞出這玩藝,真有用?”
“有沒有用不去試怎麼知道?”
陳燕一臉懷疑,“真看不出來,你還會這些,快說,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顧秋道:“哪有秘密啊?全身上下你不都看光了嗎?”
“去你的!”陳燕踢了他一踢。顧秋啊喲抱著大腿間坐下去。
陳燕馬上跑過來,“你沒事吧?”
顧秋反手一把抱住她,按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