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所有隱藏在暗處的人全部現身,所有人都是一身迷彩服,配備精良,隨著鳳傾月的步伐,一步步向山谷逼近。
“什,什麼?”終於聽見聲音,馬國松一愣。
“我討厭別人干涉我的事情,當初和你的約定是私下的,你卻非得多此一舉跑到鷹幫攪事。其實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吞併其他幫派,今天這樣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貪字變成貧,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為合適。”
話落,鳳傾月已經走到了山腳,她站在一片妖豔的罌粟田前,腳踩著無數人的鮮血,面上卻是淡淡的,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馬國松狠狠的瞪著站在車前的女人,他就是貪,那又如何?人生在世,誰不是為了那些東西,明知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卻還是免不了俗。
“鳳傾月,你別說得那麼好聽,你是和我又有什麼分別?不同樣是一個字,貪。”
“你錯了。”鳳傾月輕笑著搖了搖手指,“我和你不同,你要的是錢,我要的是權。你是金錢的奴隸,而我卻是權利的掌控者。我要的是將這個世界踩在腳下,而你就只能是自取滅亡。”
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他今天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既然不能活著離開,他也要拖著她一起死。
這樣想著,馬國松掏出隨身的槍支,迅速瞄準車外的女人,扣下扳機,子彈從槍孔射出,馬國松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散開,他的雙眼就驀地瞪大,打到玻璃上的子彈突然彈了回來,直直的射進了他的心臟。
馬國松不敢置信的低下頭,那裡猩紅的液體不斷湧出,心臟陡然加快,像是要在最後一刻,跳完它還沒有跳動的頻率。
他忘了,他的車是特製的,不單車身防彈,玻璃也是防彈的。如此近距離的發射,造成子彈撞擊在防彈玻璃上反彈,居然射中了他自己。
是天意嗎?望著車外依然淡笑的女人,他的瞳孔不甘的放大,視線由清晰漸漸變得模糊,黑暗來臨的那一刻,即使再不甘也阻擋不了死神的召喚。
“將車拖去隔壁山頭毀了。”淡淡的掃了一眼車體下不斷滴下的血跡,鳳傾月轉身就離開了。
斧頭幫的老巢。
一名女子坐在上座,悠閒的喝著清茶,她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男子。下座,坐著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身後是一群持槍的迷彩男子。
“你究竟將幫主怎麼了?”受不了這樣的安靜,其中一個白髮老人首先出聲,說完,他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幫主?”鳳傾月挑了挑眉,隨手放下手中的茶盞道:“錯了,以後再也沒有幫主,更加沒有斧頭幫,金三角只有一個存在,炎幫。”
“你,咳咳……!”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咳嗽,坐在老者身旁的兩個人,急忙拍著他的後背,讓他緩過這口氣。
“諸位放心,你們都是斧頭幫的元老,我並不會把你們怎麼樣,斧頭幫除了以後歸炎幫,你們在幫內的位置都不變,甚至享受比以前還要好的待遇。”
“你,你說真的?”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試探著問道。他是這群人裡最晚跟著馬國松的,對斧頭幫的感情倒也沒有多深,當初會走上這條路,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錢,只要有錢,跟著誰都是幹。
“我討厭有人質疑我的話。”雖說是要收服這群人,可也有很多種方法,如今他們本就處於劣勢,對他們的態度太好,反而會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五分利誘,五分施壓,她倒要看看這群人能熬多久。
“馬爺,您看?”那名男人又小心翼翼徵詢白髮老人的意見,想來那老者在斧頭幫的地位不低,是僅次於馬國松的存在。
“你們,咳咳……你們這群東西,小馬當初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你們怎能,怎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