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取笑我嗎?如果我真要逛到半夜,你陪我不陪?”築新微蹙著眉心,她仰起頭直盯著原揭陽,神情嚴肅的問。
原揭陽眼光熾熱的望著眼前如初綻新荷的人兒,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築新的嫵媚清靈,築新眼中流動的專注神采,此時他的手還護在她圓潤的香肩上,而她少女獨特的體香正侵擾著他的意志力……老天!他實在很難、很難將眼光移開。
要忽略她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必須一再的告誡自己,築新是他的妹子,她已經到了該有婆家的年紀,他該開始對她保持距離,不能對她心存幻想。
在原家,他的責任是保護築新、照顧築新,這是他自小就被教導的信條,他深深明白自己該做的,不是去佔有築新,而他,也不配佔有。
築新高貴得像顆純白珍珠,她在所有人的呵護中長大,而自己,只不過是個亡命天涯的逃犯之子罷了,原氏夫婦好心的救了他,他只能感恩圖報、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他們惟一的女兒,這是他該做的,他不能越軌,不能對築新產生感情,縱然那有多難他都必須做到,他要控制自己,盡最大的努力來控制,永遠都不能讓築新發現他對她的感情,永遠不能!
築新的胸口突然急促起伏著,她沒看錯嗎?原揭陽看她的眼神居然有著痛楚?她渾身一震,瞬間感到痠軟無力。
再也問不出話來了,也沒勇氣問,氣氛頓時變得令人難以呼吸,如果周遭不是有那麼多人來來往往的,她真會不害臊的一把拉下原揭陽,霸佔他的唇,那令她朝思暮想的人……
“揭陽、新兒!”
一陣悅耳好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相互凝視,使他們一下子回過神來,一時間,兩個人都顯得有點侷促和失望。
築新戀戀不捨的依著原揭陽,兩人之間微妙的感覺還沒消褪,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握住原揭陽的大手,目光冷冷的,有點討厭這個不識趣的汪暮虹破壞了他們適才的氣氛。
原揭陽就不像築新那麼孩子氣,在很快的時間裡,他已經恢復了鎮定自若的神態。
三年前第一次見到汪暮虹這位“飛天寨”汪寨主的千金時,他就已看出來,汪暮虹雖然外表一派溫柔嫻雅,舉止言談也十分善解人意,但她的個性卻世故、要強又洗練無比。
因此縱然三年來“飛天寨”和“原家莊”的交情已是匪淺,汪暮虹也經常來原家莊走動,原夫人更待她像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般親熱,但他還是不能讓冰雪聰明的汪暮虹看出自己對築新那份特別的感情,絲毫端倪都不能讓她看出。
他既然不能讓築新成為自己的妻子來好好珍愛她,更不能為築新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
“是你!這麼巧,一個人來逛花燈?小蓉呢?”原揭陽笑了笑,以一種熟絡又親暱的姿態問。
他們之間自然是熟絡的,面對原家莊和飛天寨的人老愛傳說汪暮虹是他的情人時,他是開玩笑的說汪暮虹是他的大妹子,而築新是他的小妹子;但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汪暮虹不是他的情人,聰敏無比的她其實更像是他君子之交的紅粉知己。
而築新呢?那就更微妙了,沒有人能瞭解的,他一直以一種對待妻子的心情來保護她,一直都是。
汪暮虹柔柔的一笑道: “小蓉有點傷風,我
命令她不準跟出來,你瞧,我今天是不是自由多了?“
小蓉是汪暮虹的貼身婢女,平時都緊緊跟著她,黏她的程度就和小三子黏築新一樣不相上下。
“確實自由多了,但也不安全多了。”原揭陽簡單的說,“今天你和我們一起走,一個人落單太危險。”
汪暮虹滿眼笑意的望著原揭陽說:“知道嗎?
揭陽,適才我要出寨時,我爹堅持要派幾個保鏢跟著我,還說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