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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堇一愣,她細長的美目一凝,心下甚是著急。如果上官浩仁是站在太子和陸胤嵐這邊,那太子如今落馬,上官浩仁遲早也會出事,只是想不到竟來得這麼快。上官堇低垂著眼簾,她心裡也早就不想學習這些勞什子了,如今反倒如了心願,現下她心裡只是關心侯爺府裡的人,於是上官堇向皇太后磕了三個頭而後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女幸得太后器重在宮裡學習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臣女心下感激太后栽培。臣女父親如今出了事,太后譴臣女回府,臣女無話可說。”
皇太后一愣,眼眸裡的冷意不覺慢慢減淡,看上官堇舉止得體大度,她心裡反倒怪不下去。且上官堇姿容卓約,甚至稍勝翎月公主一籌,若是當皇家的孫媳也絕然是適合的。皇太后不覺心裡一陣惋惜,而後無奈地說道,“罷了,你回去吧。侯爺府爾今如何,只管聽候皇帝發落了。”上官堇謙恭地退下,出了宮門,便催促車伕趕快趕往侯爺府去。
到了侯爺府,剛進大堂便看到吳老太君暗自垂淚,身邊的周姨娘一邊安撫吳老太君,一邊陪著一起抹眼淚。而上官浩仁一臉灰青地坐著,眼裡的眉目緊緊皺著,臉上的神情仿若蒼老了十歲。上官堇匆匆地施了一禮,而後擔憂地問道,“爹,我們侯爺府出了什麼事?”
上官浩仁這才注意到上官堇,只聽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沉聲說道,“老夫對不起列祖列宗啊,今日侯爺府落得如此下場只怪老夫成事不足。”上官堇清秀的美目一皺,她鎮定地說道,“今日太后也叫了堇兒去慈和宮,讓堇兒以後不用進宮學藝了。只是不知道皇上如何發落我們侯爺府?”上官浩仁看了看上官堇,他眼裡透露出一絲疲憊,只聽他沉聲說道,“皇上念老夫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且看在多年苦勞的份上,將老夫降官三等,扣除俸祿一載。”
上官堇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雖說侯爺府好不容易積攢到當今的地位不想一落千丈,卻畢竟還是個官宦家,已經算是皇恩浩蕩了。上官堇細長的美目朦朧起來,而後柔聲安慰吳老太君和上官浩仁道,“祖母,爹爹,我們侯爺府雖落得今日局面,可畢竟不是家道中落。且我們侯爺府也是有良田千萬畝,即便成為庶民,我們上官家亦是可以衣食無憂,日後下代再努力也是可以高登廟堂的,這不過是最壞打算。何況爹爹如今還在朝堂,羽兒和喬兒再過幾年立冠後便可考取功名,我們侯爺府再到以前的世面也是指日可待。祖母和爹爹切不要過度傷心,傷害身體。”
吳老太君聽上官堇句句說得在理,心下越發覺得堇丫頭是長了出息,這番見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吳老太君不覺把淚一收,心裡反倒湧現出一番慚愧,面上卻淡然說道,“堇丫頭一番話說得實在在理。”周姨娘眼裡亦是湧現出慢慢的讚賞,她對上官堇的期望從來都沒有落空過。
上官浩仁不覺多看了幾眼上官堇,這個大女兒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可惜是個女兒身。如今侯爺府發生這麼一番驚變,就連老太太也慌得在一邊垂淚,不想這丫頭年紀小小卻是鎮定自若,甚至可以頭頭是道地娓娓道來,既是安慰他又是分析上官家今後的趨勢,果然是聰明得很,只是可惜被他連累到了。
眼見天色漸漸晚了下來,上官浩仁讓周姨娘服侍吳老太君回去安寢,而後把上官堇留下說話。上官浩仁看著上官堇的目光帶著滿意的讚賞,但見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猶豫片刻後對上官堇說道,“堇兒,你很是讓爹意外。今日聽你這麼說,爹很是放心,這事爹索性就和你說了。”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她溫和一笑問道,“爹爹要和堇兒說何事?”
上官浩仁撫了撫鬚髯,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九王爺曾經和老夫打過招呼,老夫畢竟宦海浮沉多年,若就這麼被擊垮,老夫還叫上官浩仁嗎?”上官堇細長的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