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給我一個機會補過吧?”芙蓉抱著兒子哭起來。
庭芝見她知錯,又是親孃,哭得這樣傷心,慢慢心軟起來,拿帕子給她擦淚。
芙蓉又說:“我是真的想補過,我有個好姐妹在洛陽,她在刑部尚書沈在思家裡當差,他有個小兒子,自幼體弱多病,想找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有學問的男孩子一起讀書,我就想到了你。”
“有這樣的事?”庭芝驚訝了。
“對。你不是最佩服沈大人的學問嗎?還渴望能得他指點學問,現在給他兒子伴讀,這是多好的機會,扒上沈家,你以後考功名做官就有捷徑。”
庭芝倒沒想著高攀抱沈家,只想著如果得到沈在思的歡心,求他做主,自己家的案子就可以沒事了,他真的很想為這個家出點力,現在這是個機會。
“什麼?你要去沈家?”庭輝很意外,這事好象沒什麼不妥,就算幫不上家裡的忙,當沈在思的弟子對庭芝的學問也是有很大的幫助,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你去可以,但是要等大哥回來,他同意了你才可以去。”
庭芝不同意:“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萬一巡撫把他定罪抓進大牢怎麼辦?我不能這麼幹等著,得做點什麼。”
庭輝不得不承認有點道理,庭芝年紀雖小,卻是個有見識的,去年春旱時兩個村爭水他就表現了高人一籌的眼光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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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也說:“我是他親孃難道會害了他,沈家確是為公子找伴讀,芝芝正合適。如果討了沈家歡心,你家的案子也容易過去,他也可以得到良師指點。”
庭輝想想也是,芙蓉的確一直很愛兒子,應該沒什麼,只好同意了。
位於黃河以南的確山縣,以確山為名,耿相華聽說庭霜來看他,高興地下山相迎,庭霜看他如此熱情也很感動,對方不介意將老巢亮給他看,他要是摭掩自己的意圖就太不夠爺們了。
上山落座,庭霜給寶琪和耿相華互相介紹了,提到近來發生的事。
耿相華很震驚,默然半晌,道:“想不到我連累了你。”
庭霜忙道:“耿大哥快別這麼說,你是江湖好漢,如何是逆謀,別說當時我不知道你是誰,就是知道了,衝你的俠義我也會救的,這件事是有人看我不順,藉機發難算計。”
耿相華嘆道:“是啊,不遭人妒是庸才,可是有誰甘心平庸?”
庭霜沉默了,前世裡他平庸時做夢都想著哪天變得不平庸,享盡鮮花掌聲,只好在小說裡YY自己玩轉天下建立後宮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盡顯。穿到這一世,機緣巧合之下,他獲得了一些成功,至少在別人眼裡他不平庸了,卻要面對不知何時是個盡頭的算計妒忌和排擠。
平庸,不甘心。
不平庸,和人鬥智鬥力,太累。
寶琪好象知道他想什麼,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傳遞著溫暖。問耿相華:“請問耿大哥,你有沒有和天理教的人接觸?”
耿相華遲疑一會兒,道:“有。”
庭霜心裡涼半截,沒想到耿相華真的是和天理教有關聯。寶琪卻豎起眉毛,道:“天理教是朝廷要除去的逆黨,耿大哥是豪俠之士,怎麼做這種事?”
耿相華不同意,說:“我有我的看法,天理教宗旨是驅除韃虜,復我漢人江山,正是大義。”
庭霜要吐血,居然在這種關頭碰上最難解決的民族問題,身邊的寶琪恰是某些人眼中的異族,韃虜,是要被驅逐消滅的物件。
還沒等庭霜做出反應,寶琪已經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耿相華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也站了起來,冷冷地瞧他:“我說了,你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