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配合調查,所以前幾天那名最先指認韓霜的官吏就在京城官驛內待著,而這會正在刑部其他的房間隨時選修傳喚審問。
而姓閔的這會總算是回過些神來,趁著刑部官差傳人的空當,連忙起身向杜大人表明自己與那名最先舉報韓霜的官吏並無任何私底下的關係,總之不論最後會如何,一切自然得先將他從中擇清再說。
不過很顯然,杜大人並不買他的賬,只道一切都等那名舉報官吏到堂之後再說,根本沒有表明任何其他。
沒一會的功夫,那名舉報官員便被帶上了公堂。
面對那些確鑿的鐵證,那名官員卻是一下子便慌了神,但怎麼也不肯認罪,只是死咬著冤枉兩字,其他什麼都不肯說。
閔大人見狀,心中倒是稍微安穩了一些。
而杜大人則根本不相信那名官員所說的冤枉,鐵證面前那人還如此冥頑不靈,當下便毫不手軟,下令讓人行刑。
“杜大人請稍等。”這個時候,最不應該出聲阻止的韓江雪卻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出聲了。
“韓小姐還有何事?”杜大人都有些想不通,現在他這是明擺著相信了韓霜,相信了韓家的清白,行刑于那名官員以得口供,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韓江雪竟然出面阻止。
“大人,民女以為行刑逼供一則日後容易被人給翻供,二則想要他說實話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韓江雪平靜不已地說著,心中的打算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了。
光是把這名舉報陷害二叔、陷害韓家的小魚給煮了哪裡夠,皇上那個最大黑手她自然動不了,不過欽差閔大人還有淮州那些狼心狗肺一併陷害二叔、韓家的人可是誰都別想洗乾淨游上岸。
“韓小姐有什麼好辦法?”杜大人下意識的問著,看著韓江雪這一臉的沉穩淡定,只怕這女子手中的底牌可遠遠不止廖記商行一張。
果然,聽到他的詢問,韓江雪很快說道:“回大人話,民女手裡頭還有些東西想請大人過目。”
說著,她朝著不遠處一直候著的紫月點了點頭,紫月很快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份東西親手替自家小姐給呈了上去。
這會功夫,所有人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卻沒想到韓江雪竟然再次發招,而這一次卻是根本沒人知道韓江雪讓人呈給杜大人的東西上頭到底寫了些什麼。
不說閔大人等完全摸不著頭腦,又急又擔心,就連韓風與韓敬父子兩個都是一頭霧水,還有二叔韓霜此刻亦是根本猜不猜這個侄女到底給杜大人看些什麼。
但韓家人心中卻都是極其振奮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雖然杜大人還沒有明確說什麼,更沒有正式結案,但因為韓江雪的絕地大反攻,如鐵一般不可更改的證據,這令韓霜的案子幾乎已經是有了定論,這會所剩下的無非就是能夠將陷害韓霜的人查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罷了。
“杜大人,您現在所看到的這份詳細清單來自於京城幾家有名的堵坊,雖然不是原件,只是一份摘抄備錄,不過內容卻是一點都不曾有誤。大人隨時派人去各家者坊一查便能知道是真是假。”
韓江雪在杜大人看得差不多之際,出聲說道:“這一次我二叔的案子被各大賭坊設成賭盤,而上頭所寫的這些官員,包括欽差閔大人,頭一個舉報我二叔的官員還有其他淮州數名同樣證明我二叔有罪的官員全都下了重注。”
“至於他們賭我二叔最後是無罪還是有罪這一點並不重要,以他們的身份能不能參加這樣的賭局也不重要,他們為什麼要賭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請大人看清楚他們各自下的賭注有多大!要是我沒算錯的話,這些大人一個個出身都不是什麼富貴大家,只憑著他們的奉銀,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難掙下這麼多的賭注來豪賭吧?”
韓江雪搖了搖頭,一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