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薪餉,建國之後最高的月餉不超過一百兩,十三個月算,一年不超過一千三百兩。最低的巡警還有鄉鎮幹部一個月拿五兩銀子,一年也就是六十五兩。這個標準對於高官來說,是低了,但是對於底層的官員來說,並不是太低。”楊銳被問之下不得不扯到了薪資標準,他本來繼續說政府開支的。
“確實是太低了,但是低的好!不如此怎麼能斷了那些靠當官求發財的人心思?!”章太炎扇起了白紙扇。“只要糧價不亂漲,一家五口人四兩銀子足以,就是有更多人,十兩亦是足夠,再說當官是不要付房租的,中午還有份盒飯,年終還能多發一個月薪餉,只要是居家過日子的人,不可謂不美。”
章太炎是民本主義,工資越低越好。不過楊銳提的工資確實太低了,滿清動輒一兩萬的養廉銀不算,便是日本首相的年奉也有一萬日元,核算過來是中國丞相的七八倍。虞自勳倒是沒管官員拿多少錢,只追問道:“那軍隊的呢,我是說海軍那邊是不是也要減薪?”
政府官員可以由法政學校的學生勉強充任,陸軍復興會自己有,但是海軍那邊可是沒有發展什麼勢力的,便是有也是少數,而且低階軍官佔的多,所以虞自勳很擔心歸順的海軍無法接受這樣的薪金。但要是更改海軍標準,那麼陸軍自然會有意見,陸軍一個少將只有幾十兩的月餉,海軍一個管帶,如果按照滿清的標準,官奉船奉加起來一年三五千兩,驟然減為一年幾百兩,一會有意見的。
“軍隊因為兵種還有執勤地點不同,薪餉是會有增加的,但主要是軍官加,士兵還是維持在之前的標準,也就是包吃住一到二兩一個月。自勳你說的海軍那邊是要大整頓的。”楊銳看著他,意外的停了一會,才聲壓抑著氣憤道:“其實海軍說起來都是一群垃圾,不要也罷。不過那些船還是值錢的,所以為了那些船,還是留下一些人來擦船的好。”
楊銳的話說不出什麼味道,不過明顯是對海軍很不屑。他其是倒不是因為甲午海戰的戰敗,那事情以他這個海軍盲是分不清什麼的,他對海軍的不屑和鄙視因為軍情局以及溫樹德的報告。作戰能力、訓練水平因為不是海軍他不知道,但光看艦隊裡走私、貪汙、排外、抽芙蓉膏這四點。他就可以斷定,這是一支比北洋六鎮新軍還窩囊的軍隊,而且這些作風已經是一種堂而皇之的狀態。只要進入這個體系的人,那就不得不拿錢、不得不貪汙、不得不排外,雖然那些有操守的軍官為了團結,只是稍微拿一點,但那些老人,則是多多益善。
金甌艦管帶溫樹德也是因為被福建幫排擠,這個才投誠過來的。而軍情局根據他說的情況再去海軍核實,報告最終到楊銳這裡,只讓他看得心涼。這樣的風氣。還能打戰嗎?現在裡面的管帶,居然還有甲午之戰裡臨陣脫逃的吳敬榮,他這樣的人都能重新做管帶,那可見海軍只有人情、只有銀子。絲毫沒有榮譽感。
徐華封和諸人不同。本是體制內的,大概能猜到楊銳憤怒的來由,便道:“竟成,這水師從建軍開始就問題不斷,不過裡頭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拉幫結派。官員船員因為都是馬尾船政出來的,所以船上**成都是福建人,不說英國的琅威理,就是提督丁汝昌都拿他們沒辦法。整頓是要的。但是沒有大決心是沒辦法整好的。最好還是養著這些人,另外再組一個新艦隊。老艦隊的人如果能用,那就調到新艦隊,不好用,那就讓他們留在老艦隊。”
徐華封的辦法是溫和的,但是楊銳卻道:“海軍每年的花費在三百多萬兩,真這麼養著那還真是便宜他們了,還是等我們接受之後再考核吧,就按照海軍操典來考核,不合格的全部滾蛋。這事情就讓早前投靠過來金甌艦的溫樹德去辦,也正好可以讓他報一箭之仇。”
楊銳明顯是不想息事寧人的,溫樹德是山東人,本是被福建幫所排斥,他這麼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