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將練兵、舉薦人才之職,眼光必是極準的。今日召見之時,你瞧了她許久呢。”
不想酋的神色卻微有怔然,道:“……哪有。只是……她的眼神像極了一位故人。”
“誰?”
“……張凱楓。”
幽篁一愣,想到在永夜城時酋與卓君武的對話,不由問道:“……幽都魔君?對了,你怎地與他這麼熟?連他嗜辣都知道。”
酋微微一笑,道:“那孩子,曾經與你一樣,也入了我的困獸刑牢。”
“啊……”幽篁聽到“困獸刑牢”四字,想起慘死的阿沼來,心下頓時湧起一陣複雜難言的感覺,三分難過三分惱怒三分痛恨,卻又有著一分莫名的懷念。不由暗暗地告誡自己:唉,事情都發生那麼久了,又何必拘泥於過去呢。
繼續問:“他如何?”
“嗯……”酋歪了歪腦袋,似乎認真地在尋思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最後道,“……臉很軟,很好捏。”
幽篁等了半天,不想等到了這麼一句,佯怒道:“——喂!你認真的?”
“呵呵……”
幽篁這下知道酋是在敷衍了,只得道:“小心點,若讓卓掌門聽了,說不得一劍就捅你個對穿。”
“……哼,他那時候光顧著跟夜歌那小傢伙糾纏不休,親生兒子卻在我這裡一扔數年,還待如何?”
這麼一來幽篁又有些好奇了,睜大眼睛道:“說真的,仔細給我講講,那魔君究竟怎樣?”
酋瞧了瞧他神色,知他是真的想聽,居然便張口講了起來。在他這個旁觀者眼中,那小小的銀髮少年究竟是如何在遍地鮮血與死亡的囚牢之中一步一步向上攀援,最終由獵物變為掠食者,立於強者之巔的。
幽篁起初十分認真在聽,但聽著聽著,便忽然發現似乎哪裡不對。
“等……等等!你是說,因為張凱楓施計與羯合力刺傷了你,所以你最後聽取他的辯解,讓他們雙雙晉升甲級戰士了麼?!”
“……因他二人聯手,比獨自為戰更強。”
“兩個聯手,什麼時候不比一個強了?!算術也是這樣加的呀!”
“呃……”正如幽篁所說,張凱楓能言善辯,酋一時沒心理準備,被他給誑了。雖然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但是答應了的事情不能反悔,便由著他們去了。然而眼下卻不好應付,只能蠻橫無理道:“……我便允了,又如何?”
“……這不公平!!!你為什麼能放張凱楓一馬,見到我卻只想著找我要元命盤!”幽篁還真有些惱火,一邊說,一邊伸手揪住酋的衣襟,把他拉到近前,“解釋清楚!!”
酋近距離看到鬼墨那張俊美的臉由青白生生氣成了通紅,默默地有些心虛。
北溟的規矩本就是優勝劣汰、勝者為王,更何況戰陣上刀槍無眼,毫無人情可講。酋雖然自覺問心無愧,卻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幽篁偏偏就硬氣不起來。只能換了態度,柔聲哄道:“好啦好啦,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別生氣,來,讓我捏捏臉——”伸手在那已經通紅的臉頰上又留下一串更深色的痕跡,只盼能借此轉移幽篁的注意力,尤其不要再提起他那個叫什麼阿沼的隊友來。
然而某個傢伙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口又道:“早知道,我和阿沼當時也該合力捅你……等等!”他忽然想起什麼,“我後來還真捅了你一刀!!——是不是誰捅你你就給誰放水!!”
這下酋也惱了:“——你胡說些什麼!!”手下頓時一重。
“嗷——好疼!”幽篁被掐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本能地要還手,“該死的,我想報仇很久了!臉過來!!我也要捏!!”
酋當然不允許,站起來往後面直躲。幽篁緊隨著撲上來,依舊拽著他要往他臉上去。兩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