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邁步往外走,步子輕快,明眸皓齒,笑得正歡。不知在和走在一旁的兄長說些什麼。
李墨荷見了她便覺心頭沒了愁雲,喚聲,“雁雁。”
柳雁立刻往那看去,拋下柳長安就朝前頭跑,“娘。”
柳長安已然習慣妹妹同這繼母感情好,自己對李墨荷的防備也已卸下,只是仍沒法親近,兩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他上前微微彎身,“母親。”
李墨荷笑笑應聲。又低頭問道,“可備好了東西,昨夜幫你收拾的衣物都有帶上吧?”
“嬤嬤都帶上了。”
年前安家來信,說掛念兩個外孫。老太太便讓柳長安和柳雁過去拜年,往返都要六日,李墨荷不便同去,柳定義又不在家中,那就只能是遣多幾個護院下人跟隨,可即便柳定義在,安家也不會開門讓他進去。
——安家至今仍不肯原諒這常年讓女兒獨守空房,抑鬱病逝的女婿。
“路上可要小心,別離了下人,若是累了,就尋客棧好好歇,別急著趕路。”李墨荷囑咐完,又對柳長安說道,“照顧好妹妹。”
柳長安應聲,說起來妹妹是長大了些,但卻比以前更頑皮。用俗話來說,便是膽兒肥了,更敢到處闖。如此一來,倒比以前還難管教。往日嚇唬嚇唬還能成,如今嚇唬,她便理直氣壯說“假的,都是假的,我可不是個小姑娘,哥哥騙不了我”。
每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