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比較好奇。”
柏溪把椅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小聲的問道,“不會因為我說了一些跟你有關的事,然後你就害羞了吧?”
“誰害羞了,你才害羞呢。”袁媛炸毛。
一頓飯吃下下來,大家都其樂融融。
袁媛有些捨不得,她拉著柏溪坐在包廂裡聊天,“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偌大的包廂裡只有她們兩個人,明明是喜慶的一天,卻意外的多了份傷感,柏溪知道她說的不僅僅的離開這個地方,都說愛情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放得下,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怨男怨女。
柏溪詞窮,她的身份微妙,有些話實在不好說,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袁媛就先抱怨上了,”哎呀,你都不知道葉景言有多欠抽,快下班之前我把檔案送進去,我跟他說我要離開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一路順風?”柏溪順著袁媛的話猜測著。
袁媛搖頭,“才不是呢,他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你都不知道他當時的眼神,彷彿在說你走不就走,你上次說我勇敢,我想在走之前,我也應該勇敢一次,於是跟他說能不能跟他擁抱一下,結果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說不能。”
大概是因為太氣憤了,袁媛的碎碎唸的把近幾年葉景言對她做過類似“過分”的事都細數了出來,一邊說一邊還批評柏溪眼光差,居然看上來這種人。柏溪本來是不想笑的,可是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終於笑出了聲。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反正我是想通了,這種男人我才沒興趣,要是真在一起,沒過三天我就得吐血身亡了,還是禍害你吧,我值得更好的。”
快到上班的時候,袁媛起身要離開了,柏溪伸手抱了她一下,兩個人什麼都沒說,但是彼此都懂。
當天晚上,還來了一位意外之客。
柏溪拿著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然後自己坐到一邊,“爸爸,有事嗎?”
聶明啟坐在沙發上,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面對自己唯一的女兒時,居然會有些手足無措。
“爾爾,爸爸這次來,是想接你回家過年。”
當年的事,終究紙包不住火,聶老爺子氣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那個女人也沒能進的了聶家大門,最後只有不了了之。
聶明啟當初或許是真的愛過她媽媽,當曾經的愛變成愛過,一切都已經不可能更改,柏溪後來想,要有怎樣的狠心才能辜負一番深情,而一向溫溫婉婉的媽媽居然安排了那麼多,該是對自己的婚姻有多失望,當年連搶救都來不及的時候,她更多的是不是解脫?
“不用,我在這很好。”
“爾爾,聽爸爸一句,跟爸爸回去吧,這兒不適合你。”
柏溪轉過臉,淡淡的道,“回去?算了吧,你非得提醒我當年的事情嗎?你要是不想媽媽恨你,以後就不要再管我的事。對了,以後不要再讓嬸嬸拉我去相親了,有時間可以讓嬸嬸幫你看看,畢竟聶夫人這個位置已經空了很久了,我還有事,您自便。”
在拉開門的一瞬間,柏溪彷彿想到了什麼,她回頭看了一眼神情悲慼的聶明啟,低聲說道,”不要再試圖打聽我媽媽安葬在哪,你不會知道的,她也一定不想你去看她,哪怕一眼。”
等到下班,柏溪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她換好了衣服,出門時葉景言已經開車等在酒店的拐角處了,兩人透過重重霧霾才艱難的回到了家。
這是兩人在一起度過的第二個新年,沒有驚喜沒有感動,在廚房裡,葉景言夾起一塊剛起鍋的牛舌,吹了吹喂到她嘴裡,然後低聲問好不好吃,柏溪一瞬間被填的滿滿的都是溫暖,眼眶有些熱,她低下頭嗯了聲,努力的把眼淚逼回去,“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