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
是的,高貴不可侵犯,他不可能看錯。
“不會輕賤自己的性命?那你又為何跳水?”
“我會泅水,跳水是為逃生,而非求死。”仰起小巧的下巴。“我絕對不會接客,若大爺硬要我上畫肪接客,我只會鬧得大爺您生意做不了,我會一直逃!”
“逃?你可知青樓妓院對付不聽話的姑娘都是怎麼處罰嗎?很多懲罰是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天真的姑娘,不過……有骨氣。
“鞭子?炮烙?夾棍?大板?針刺?”她嘲弄的一笑。長年受伯母虐待,她身上的傷從不曾好過,她說的這些她都受過,沒說的還更多,根本不放在眼裡!“什麼樣的皮肉痛我都能忍受,除非打死我,否則我還是會一直逃。”
“你不會以為花了大筆銀子的人,會因為這樣就放你走吧?”
“我當然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我可以為奴為婢,償還那五十兩銀子。”杜吉祥無法剋制自己全身因寒冷而顫抖,那敞開的長窗灌入陣陣寒風,吹得她幾乎凍成冰棒。
可雖然如此,她依然挺直著身子,試圖與眼前這個人談判。
。
至少,先文後武,動口無法解決,再想辦法動手。
“我不缺奴婢。”段毓楠說的是實話。
“我可以寫下借據,分期償還。”她又提。
“那點小錢我也不看在眼裡。”這也是實話。
杜吉祥握拳,忍耐的問:“那你到底想怎樣?”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你想怎樣?”段毓楠平淡的神色中透出微微興味,很想知道這個有骨氣的姑娘會做出什麼有骨氣的事。
總之,他就是不放過她,不是上船接客就是死,是嗎?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客氣!
杜吉祥垂下眼,瞥見長几上有兩個盆景,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她以著打小幹粗活兒練就出來的俐落手腳,快速抓起一個盆景丟向那個軟榻上的男人,盆景一離手,她同時也往門奔去。
“二爺!”
一切如她所意料,那個護衛竄身擋在他主子的前面,打掉了那個來勢還算洶洶的盆栽,分散了對她的注意力。
瞬間盆栽撞上牆,發出一聲巨響,碎裂一地。
“糟!二爺?”剛回來的安冬在外頭聽見巨響,心下一驚,加快腳步直接衝了進來。
同一時間,杜吉祥已經逃到了門口,才想伸手開啟門,冷不防門板卻從外頭被猛力撞開,硬生生的撞上她的頭,一陣劇痛,她眼前一黑便往後倒在地上。
“出了什……”安冬沒料到他會撞到人,有些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姑娘,又看見那一地的盆景碎片。“這到底……”
“安冬,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段毓楠唇角慢慢往上勾,須臾,低笑聲溢位,漸漸變大。“哈哈……哈哈哈……”
安冬和宋問之頓時面面相顱,他們何時曾見過主子這般暢快的大笑了?
段毓楠無法控制的大笑。這種狀況真的是太好笑了,最有趣的是這姑娘,行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以為她的手段不出苦苦哀求或是以死明志這類的,沒想到她竟是先試圖提出解決辦法,行不通又評估之後,確認攻擊他會轉移問之的注意,可以讓她爭取一點點逃離的時間,便大膽放手做了。
他想,她應該是認為逃到街上之後,要躲比較容易吧。
她的想法並沒有錯,綠曦大街上愈夜愈熱鬧,人群川流,只要她能逃到大街,確實有可能遁入人群中成功逃走。
如果安冬沒有剛好回來,不小心撞暈她的話,她應該能順利逃出門才對,但是也僅止於逃出這個房門而已。
“二爺,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