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怕被人圍觀,只好從後門偷偷溜出去。小心翼翼的躲開人,坐上馬車的一瞬間,蕭盛有種被自己感動到哭的衝動。
晉衡府也不遠,晉衡也早就打了招呼蕭盛今天要來,十七隻露了個面兒,他們就直接讓十七駕著馬車從旁邊的門進去了。蕭盛從簾子縫隙裡看到已經進了左相府,總算鬆了一口氣。
晉衡老爺子還是在院子裡等著,杵著個柺杖,跟從前幾次見他是一樣的模樣,精神氣也還好。看見蕭盛下了馬車就立馬笑眯眯地招手:“蘇丫頭蘇丫頭,過來讓老頭子我看看是不是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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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衡老爺子,我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娃娃了好咩?
晉衡看見蕭盛帶了酒過來很是高興,讓人把酒滿上了,輕輕的啜了一口,面上全是回味無窮的表情。
蕭盛在旁邊看著只笑。
晉衡揮了揮手,周圍的小廝丫鬟都退了下去,蕭盛也使了個眼色,十七彎了彎腰,也下去了。
晉衡這才笑眯眯的看著蕭盛,“蘇丫頭,朝堂上的那一招,你走得太險了。”
蕭盛抿了一口酒,抬起臉的時候滿臉的笑容,不過言語裡還算平和,“我知道。最後定下來的時候很是鬆了一口氣,真正的劫後餘生。”
晉衡之前見她的時候就說過,爬得越快,跌的越狠,最後重新起來的時候才會更加心存感激。
文皇帝已經連著給她升了好幾次官了,下一次要下旨,肯定就是處罰的旨意。
這樣,姬籬上位。才能留有餘地。
能夠讓蕭盛栽跟頭的地方不多,最大的一個錯處就是她是女扮男裝,這是欺君之罪。文皇帝私下裡知道這一茬,但是群臣不知道。如果之後被爆出來,欺君之罪足夠讓蕭盛被砍頭。
當然文皇帝肯定不會砍蕭盛的腦袋,但是也不會讓她好過。蕭盛清楚這一點,但是一點都摸不準文皇帝究竟的心思,所以只好自己承認,讓文皇帝把這件事情提前,等於是逼迫文皇帝做一個給她貶職的決定。
但是蕭盛自己說出來至少能站住一個腳跟:至少她能說她是蘇晏的女兒。但要擱文皇帝那邊報出來的話,就不一定了。欺君之罪,而且還必須有一個理由是女扮男裝從軍的,如果輿論稍微引導一下。沒準就和北靖和西夷的牽扯對上了。
蕭盛跟卓力格圖和蘇赫烏尤都有過暗地裡的交易,這一點不能被爆出來,不然肯定多得是口誅筆伐。蕭盛不想在自己身上留這麼一個汙點,不然就算做到再高的位置也都抬不起頭來,事事都會被人壓制。那感覺忒不好了。
所以在大殿上文皇帝問起來這一茬的時候,她首先就想到了這樣。
佔據主動——逼迫文皇帝下決定——擺出蘇晏女兒的身份——以孝立足,這樣一來,輿論能夠偏向於她這邊。
所謂眾望所歸,文皇帝當初就因為要吸引文人入朝的心思免了“南蘇”的罪,現今也肯定會為了相似的理由免了她的罪。
只要有這麼一個底線,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兵權心思不看重。她手下的兵馬是她一朝一夕訓練出來的,憑藉的本來就不是一紙文書,不然之前讓三千兵馬入長安也不會那麼容易。所以有沒有這麼個將軍身份,蕭盛都不在意。相反,要是文皇帝覺得剝兵權能讓他覺得安心,蕭盛一定把兵權拱手奉上。
當然。也就現在想起來的時候才有一點底氣,當時在大殿上,她還是非常害怕的。文皇帝的眼睛掃過來的時候,心臟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