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秋渾身一僵,呼吸都屏住了。
卻聽嶽嚴說:“講話的時候好好看著對方的眼睛。”
嶽文秋強迫自己直視父親的眼睛,那對眼睛中依舊是平淡無波瀾。
“吃中餐。”嶽嚴說。
嶽文秋連忙跑開,打電話訂了餐館的位置。
下午他們一起去見了客戶,半天沒談什麼正事,就說要去吃飯,嶽嚴提議去他常去的酒店,嶽文秋站在後面偷偷打了個嗝。
飯局上嶽嚴又叫了兩名經理來,眾人喝開了之後喊了陪酒小姐來,一直鬧到深夜,嶽嚴在酒店開了房,帶著兒子上去了。
兩人喝得都不算多,嶽文秋對大床房有了期待,心跳如鼓。
嶽嚴先洗了個澡,之後換嶽文秋。洗完他老老實實地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邊擦頭邊走出去,卻撞上嶽嚴在開房門。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熱辣的女人,見到嶽嚴嘻嘻一笑說:“嶽總,好久不見啊。”
嶽嚴摟著她在她臉頰上吻了一把,道:“麗麗,很久嗎?”
一轉臉,女人看見了嶽文秋,倆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麗麗說:“老闆啊,我不玩雙龍的啊!”
“沒叫你玩雙龍,帶孩子見見世面,還是你就看準了我來的?”
“當然是聽說岳老闆來了,我自告奮勇,特意來找您的啊。”
聽完這話,嶽文秋扔掉手上的毛巾,噔噔幾步走到麗麗面前,一手把她摟了過來,一手順著她的腰,摸到她的屁股。
麗麗卻笑了。“乖孩子,你抖什麼啊?別怕,姐姐又不會吃人。”說著要吻嶽文秋,被他躲開了。
麗麗看了眼嶽嚴,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示意她繼續,她便一隻手鑽到兩人身間,隔著浴巾去揉嶽文秋腿間的陰莖。嶽文秋起先躲了一下,之後低著頭任她動作。
試了半天都不見動靜,麗麗都要質疑自己的職業素質了,卻聽嶽嚴說:“叫個少爺上來。你不玩雙龍,三明治沒問題的吧?”
“哦……”麗麗瞬間會意,放開嶽文秋去打電話去了。
嶽文秋反應過來之後一個跳腳,大喊起來:“您什麼意思?我不要,我不要!”說完撒腿就跑,奪門而出。
麗麗愣在原地,嶽嚴不緊不慢地寫了張支票給她,說:“今晚好好休息吧。”
“謝謝老闆。”麗麗拿了支票就走了。
嶽嚴給酒店經理打了個電話,得到答案之後,從包中拿了個盒子,坐觀光梯上了天台。
今夜沒有活動,天台上黑漆漆的一片,嶽嚴瞅了一圈,向一個角落走去。
嶽文秋就胯上裹塊布,蹲坐在圍欄和牆邊,抱著身體瑟瑟發抖。
嶽嚴說:“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
嶽文秋突然就爆發了,仰起頭來控訴:“是您,為什麼要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你說過的,就算哪天您不要我了,我也不會跟別人的,我說到做到,可您為什麼又要這樣逼我!為什麼總是這樣,您怎麼想的,想把我怎樣都不和我說,您到底還要不要我?不要我的話告訴我啊,我絕對不糾纏,不是還能做父子嗎,就像以前一樣!可是您不能總是這樣吊著我,又招惹我,看我一次次期望落空很有意思嗎!”
“哦?”嶽嚴問:“你又想要做回父子了?”
嶽文秋花著一張臉咬緊嘴唇不說話。
“你想得倒是挺好,這種事情都做過了,還想著做回父子?”
“我不想!”嶽文秋說:“那您是徹底不想要我了嗎?”
嶽嚴道:“什麼都不說的人是你。要不要你,你問過我嗎?你爭取過嗎?十四歲的時候,你哪怕有一點信任過我,找我來商量嗎?是你總是擅自揣測我,然而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