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聽曲,一天一個地方,走遍了秦淮河兩岸的青樓,可就是偏偏不來秦淮河中最出名的蘭桂坊。
而且經過這大半個月後,因他天天混跡於青樓,“浪蕩節度使”之名現在是人人皆知,連金陵城內三歲小孩都學會了“浪蕩節度使”這五個大字。
“行了,不說這些了。依我看這大雪還得下幾天,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會有人來這裡,你也早點休息吧,就當這幾日蘭桂坊修業。”王媽媽呵呵一笑。
休息?若這事放在以往,以王媽媽出了名的吝嗇,絕對會指天大罵“賊老天”。如今,蘭桂坊僅僅前段日子的收入,就比以往一年還多。此時的王媽媽,自然也不在乎這兩天的收入,乾脆準備關門好好的休息幾日。
……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王媽媽不耐煩的朝著門口叫道。
“王媽媽是我。”門被推了開來,正是蘭桂坊的龜公。此刻見了王媽媽,他急忙躬身道:“王媽媽,船頭來了兩人,非要敲門進來。”
“孃的,你沒告訴他們今個蘭桂坊修業啊?”王媽媽呵斥道。
龜公哭喪道:“說了啊,可他們就是不聽。”
“孃的,這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就這麼幾日都憋不住。”王媽媽低聲罵了句,隨即不耐道:“行了,來者也是客。你安排青青,春花陪他們下,讓他們趕緊辦事,辦完了趕緊滾蛋。”
說著,見龜公依舊哆哆嗦嗦的不走,不由罵道:“咋了,還不去?”
“王媽媽,那兩人指名道姓的要見洛大家,這……”
“啥?你沒說咱家歆歆賣藝不賣身啊?”
“說了啊,可他倆就非得要見洛大家……”
王媽媽這回火了,大罵道:“孃的,老孃倒要看看倒地是哪個天殺的,還非得要歆歆陪客。”
話音剛落,一聲懶懶散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說你個死老鴇,連老子都讓進門,你活的不耐煩了你?”
門口處,韓旭的身影轉了進來,後面還帶著個一臉猥瑣的老道士。
“阿喲喂,奴家當時誰吶,原來是韓公子哩……”王媽媽變臉比翻書還快,一見韓旭立馬換上一副媚笑。絲質手絹往肩膀上風情萬種的一甩,趕緊膩了過來。
說實話,換了絲巾的王媽媽,比拿小圓扇更加的媚俗。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那天群架將人家王媽媽的小圓扇給毀了呢。
火盆旁的那副纖纖身影,此刻早已站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韓旭,臉色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王媽媽來到韓旭身邊,伸手拍了拍韓旭肩膀上遺留的幾片雪花,媚笑道:“韓大人,今個又是風,又是雪的,奴家真沒想到您老能大駕光臨蘭桂坊吶。”
“又是風又是雪的怎麼了?”韓旭不耐煩的拍掉王媽媽的肥豬蹄,沒好氣道:“老子頂風冒雪來嫖J,不行啊?”
此言一出,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
“噗嗤……”洛歆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一笑頓如風雪中綻放的梅花,清靈而幽然。
看得韓旭心中一凸,看得吳師道是口水直流。
“韓大人真會說笑。”王媽媽笑嘻嘻的說道:“韓大人您和歆歆聊,奴家這就給你們準備酒菜去。”
韓旭從衣袖裡摸出一錠金子,隨手拋給王媽媽。
“這,奴家咋還能要您的金子呢,使不得,使不得。”
“別廢話,給你你就拿著,管你夠不夠,老子就這麼多。”韓旭不耐煩的說道:“也別準備酒菜了,這些日子大魚大肉的吃得老子想吐,給老子上壺好茶就行。”說著扭頭指著吳師道,朝王媽媽說道:“給本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