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那當然沒可能這麼委屈你的…耶律姊姊,你別激動,那情詩可能讓我看一眼?”耶律燕當下也不遲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說:“這是來大勝關之前大武哥哥寫給我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說到此,又哭了起來。
郭泌展開一看,見上面的確是一首情詩,寫得是: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若說郭泌原先只是懷疑,看了這首立意高絕,情意雋永的好詩以後,郭泌可說是百分之百確定了。因為這一首詩,是清朝黃景仁所寫的“綺懷詩”,當年郭泌曾經出了一個暑假作業,要學生回家以後每人背十首詩,並且說明了不許挑唐朝的詩人,以免學生拿幾個五言絕句來搪塞,後來有幾個學生背得就是這首,不為其他,只因為短。
現在是南宋末年,這位黃景仁還不知道在哪投胎,如果要說有誰會知道這首詩,除了郭芙當真不作第二人想,因為郭泌自己會的詩實在不多,所以從來也不在這方面顯擺的。
郭泌想到這裡,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乾脆把那張寫了詩的信紙拿給大武看。大武看了以後說:“這…是我的字沒錯…”耶律燕聽了,整個臉都亮了起來,可是武敦儒立刻又說:“但這詩確實不是我寫的…我也沒有請芙妹幫我送過任何東西給耶律姑娘…”黃蓉聽了示意郭泌將詩送來,看了以後,臉上也顯出讚賞之色,說到:“的確是好詩。”
郭泌想了想,轉身又溫柔的問耶律燕說:“那,那大武哥哥可曾私下與你幽會?”耶律燕一聽,頓時滿臉通紅,輕輕點了點頭道:“在桃花島上時,有幾次大武哥哥都約我在海邊見面的…”武敦儒聽了說:“耶律姑娘,不是這樣的,那幾次,是芙妹說你有事找我,要我去海邊等你,有幾次,還是她跟著我一起去的…我,我實在不是那個意思…”
郭泌聽了,溫聲對耶律燕說:“難道耶律姊姊你當真不覺得奇怪?大武哥哥為何從來沒有親口說他喜歡你?卻每次都是姊姊轉達?就算他門兩個人再好,一開始遞個信兒也就罷了,怎麼會連一些貼心體己話都要姊姊來說呢?而且…這幾首詩…也不是大武哥哥…的風格…”耶律燕聽了一陣,抬頭問郭泌說:“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誤會了?是芙妹故意要我喜歡上大武哥哥的?為什麼她要這樣做?你們在搞什麼把戲?”
郭泌聽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只是告訴你我覺得奇怪。而且,大武哥哥跟陸姊姊的事情連爹爹媽媽都看出來了,我們又何必在這中間搞什麼鬼?”
耶律燕直直鄧了郭泌好一會兒,郭泌也直直回看她,兩人僵持了一下,耶律燕突然揚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嘴上說不介意,其實你們都介意我爹在蒙古當過大官,其實你們都介意…”一邊笑,一邊眼淚嘩嘩的流,看得郭泌不由得心裡泛酸,覺得甚為不忍。
耶律燕笑了一陣,轉頭輕聲問武敦儒道:“你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武敦儒聽了,看了陸羽菲一眼,然後正了正神情說:“耶律姑娘,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妹妹一樣的,絕沒有看輕你是蒙古人的意思…”
耶律燕聽了,絕望的說:“芙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難道是因為我二哥?”郭泌聽了一愣,問道:“你二哥怎麼了?”耶律燕說:“我都聽到啦,你們早知道我二哥是假的,所以才把我大哥跟我爹送走的對嗎?我沒有辦法,他威脅我如果拆穿他,我二哥會有危險,但是我從來就沒有刺探你們任何事情。這些,我都跟芙妹說過了…”
說到這裡,耶律燕又恨道:“武敦儒,是你讓郭芙來騙我的嗎?還是你?郭泌?你平常就一肚子心機…難道是你?黃幫主?你們覺得我沒有價值了,現在要一腳踢開了?你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