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芳名嗎?”
“藏姬。”美人兒連名字都很有味道。
君樂水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好名字。讓我猜猜,你恨我的理由該是……莫非我搶了你的男朋友?”她隨口說說罷了。
不意藏姬竟慎重一點頭。
她下巴掉了下來。“哪個男人這麼沒眼光?活生生一個絕世佳人不要,卻選中一隻醜小鴨?”
這會兒換成藏姬呆滯了,作夢也沒想到君樂水是這樣一個……無厘頭的人,倒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我告訴你,那種不識你好的男人不要也罷,我介紹其他更優的男人給你。”不知為何,這藏姬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周身的氣息好像……是像誰呢?轉動著腦袋瓜子半晌,一點靈光閃過。對了,她的氣質像泰迪,不過她比泰迪嚴謹認真多了。
真奇怪,最近君樂水常遇到這種人,有點莫測高深,卻又吸引力十足,讓人見了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藏姬愣了一下,迅速恢復冷靜。“我見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離開泰迪。”
“原來那個眼睛去糊到蛤仔肉的人是泰迪啊!”慢著,那位姓蘭傑爾的傢伙該不會也是棵花心大蘿蔔,專玩腳踏兩條船的把戲吧?果真如此……哼!君樂水心頭湧起一股氣,決定讓那位負心漢嚐嚐什麼叫“致命的吸引力”。
“眼睛……什麼肉?”藏姬的中文是不錯,卻還不到能聽懂臺灣俚語的地步。
“噢,那無關緊要啦!”她擺擺手。“請問泰迪與你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要我離開他?”
“我與泰迪是夥伴,找你只有一個原因,你與她不配,請你離開他。”
“願間其詳。”道理充足,要她離開泰迪,她是可以考慮;但無緣無故地要她棄情遠去,不好意思,她可辦不到。
藏姬沉默半晌,她本就不是口舌利便之人,又得顧及不洩漏組織機密,要解釋便有了困難。
“你們的背景差太多。”最後她只能這樣說。
說實話,取笑別人確是件沒道德的事。但面對藏姬蹩腳的理由,君樂水很難不笑。
“那你又明白我的真實來歷了!”她問。
“君樂水,二十七歲,每年兩度造訪虹燁山莊,目的是尋找失蹤的父母。”藏姬念出了流傳在南投山區,人人皆知的傳言。
“是沒錯,但你還是沒說出真正關鍵。比如我的家世、工作、經歷……等等。”
藏姬一時語塞。
“看吧!你又不曉得真正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如何能斷定我與泰迪不配?”
“只要是平凡人都與他不配。”
“難不成泰迪是天神下凡,或者妖物成精?”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只要是人,就沒有誰與誰是天生不配的。要論適不適合只有看他們來不來電,願不願意去適應彼此。”
“但泰迪是個殺手。”一時衝動,藏姬洩漏了秘密,嬌顏頓成死灰。
真相確實讓君樂水嚇了一跳,但久歷紅塵,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正好,我本身是個老鴇。鴇母配殺手,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絕配。”她兀自笑得開懷。
藏姬卻呆了。
“所以嘍!”君樂水兩肩一聳。“你的理由不足以讓我離開泰迪,只好向你說一聲,不好意思。”
有點惱羞成怒地,藏姬強辯。“你會後悔的。”
“那種事只有天知道了。”
“哼!”怒哼一聲,藏姬幾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君樂水才猛地吐出緊憋胸膛良久的氣息。
說真格的,藏姬不愧是泰迪的夥伴。幹殺手的人身上就是有一股威猛的厲氣,尤其當他們認真起來的時候,那真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