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肖弟子,我這口氣順不下!媽的!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敢不告訴我,翅膀還真是長硬了!”
這老者光顧自己喊著,全然忘記了天劍宗門下弟子除宗主外不能隨意到劍冢來的規定。不過就算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弟子,破了規矩來告訴他們這事,他們也會保那弟子無事,因為這種事可大可小,真傳出去,天劍宗在崇武大陸間還如何立足?
………
此時的凌青衍卻是不知道,他一時過激的舉動,卻是引發了這一連串的效應。
凌青衍拖著溫易的屍體,彷彿壓路機一般,直接輾過綿長大道。不過,與壓路機不同,壓路機留給道路的是一片平坦,而凌青衍手持麻繩拖著溫易屍體留下的,卻是長長的一串血跡。
第二十八章 震動
天劍宗,執邢臺。(…)
天劍宗中,要說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唯一沒有的差別,便在於這執邢臺。執邢臺,顧名思義,便是執行刑罰之處。不論是外門弟子,亦或是內門弟子,只要嚴重觸犯了門規,超過了其師所能管的界限,便要由宗門執法隊帶來此處,經由戒律長老判決執行。
說來諷刺,戒律長老三番四次包庇自己的孫兒,沒讓其孫上到這執邢臺。今天,卻是有另一個人帶著他的孫子來到這執邢臺,而且,還是一具已然死去多時的屍體。
誰說執邢臺只能執行活人的刑罰?今天我凌青衍便要讓天劍宗無論是外門還是內門弟子都知曉,執邢臺,一樣可以執行四人的刑罰!
凌青衍拖著溫易的屍體,走上了執邢臺,將其套在了一條恍若從天而落的鎖鏈之上。
執邢臺面積大約近百平方米,其間共佇立著數根粗壯的鋼柱,鋼柱之上或澆灌著刑拘,或圍繞著鎖鏈……而凌青衍此時,正將溫易的屍體套在了中間一根鋼柱懸落而下的鎖鏈之上。
執邢臺周邊,此時已經聚集滿了眾多的外門,內門弟子。其中更不乏認識凌青衍之人,他們此時都是驚訝,這平時挺和氣的凌青衍,如今卻是大肆招搖,狂傲不羈地拉著溫易的屍體來到了這執邢臺。
疑惑!萬分疑惑!
………
劍嘯閣後院。
一個急匆匆而來的內門弟子,剛走進院落,便氣喘吁吁、滿臉焦急地看著尚且坐在院落石桌旁,閉眸品著香茗的宗主連峻。
“何事這麼毛毛躁躁,平時的養心功夫都修到哪裡去了?”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弟子,連峻不由皺了皺眉。
這個弟子不由啞然,暗道:過些時候等我氣順了,告訴你整件事情,看你能不能冷靜!不過臉上卻是不敢有絲毫地不滿,連點頭表示知道。待得幾個呼吸過後,這弟子看著連峻,聲音依舊有些模糊,道:“宗主,不好了,那內門弟子‘凌青衍’,拖著戒律長老孫兒‘溫易’的屍體往‘執邢臺’去了……”
“嘭!”
手中的香茗陡然落到地上,連峻毫無風度地站了起身,閃電般上前抓住眼前弟子的胳膊,“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弟子感受著宗主雙手間傳來的壓力,只感覺骨頭都要斷了,連顫聲道:“內門弟子‘凌青衍’,拉著戒律長老‘溫易’的屍體往‘執邢臺’去了!”
“怎麼不早說!”
撂下這句話,連峻渾身上下深紫色真力陡然外放,轉眼間人已經掠出了院落之外。
這個弟子不由委屈地按了按被連峻抓得痠疼的胳膊,嘴裡嘟囔道:“明明是你剛才讓我別毛毛躁躁,彆著急的……”
連峻籠罩在深紫色真力之下的身影,在剛掠出劍嘯閣的時候,卻是猛然頓住停了下來。因為此時,一股他平時敬若神明的聲音陡然從其腦海中響起——
“峻兒,我需要解釋!那溫易怎麼回事?為何以前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