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嗎?”陶樂不懂,她也不信蘇易文會這麼好心。
“你也不想想,這事情現在弄的人盡皆知,誰都以為你和蘇易文有一腿……”劉皓月對上陶樂肅殺的眼神,頓了三秒,“呃,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有所誤會。如果學校處分你不就等於間接承認你們真有什麼了嗎,現在不處分倒證明了你的清白,把事情全推在樊建身上,這樣是大團圓結局。蘇易文替你說情估計也是為自己的名譽著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畢竟是老師還得在這兒混呢。”
劉皓月這番話不無道理,蘇易文這樣的既是教授又是檢察官,名譽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如果嚴肅處理了她,對他來說不是明智之舉,且照那天導員對丫的態度,可不是一般的恭敬。蘇易文說兩句,這件事就能被壓下去,可見他在學校的地位不容小覷。賤人雖然可恨,但陶樂也沒想過讓他結業收場,說到底他也是過了初試,現在連本科都沒畢業,前途實在渺茫。
“桃子,別想那麼多了,你呀好好準備複試,這事兒過去就得了,別給自個兒心裡添堵了。”劉皓月也是擔心地勸了一句。
唉……事實既如此,陶樂只能看開,不管最後能不能考上研究生,她現在只希望能快點擺脫這些黴運。
……
轉眼便到了複試的日子,總共兩天,筆試口試各為一天。對於陶樂來說,第一天拼的就是實力,專業課和英語當道,況且她原本就沒想過上公費,也不去跟人搶什麼名次,中不溜的成績就夠了。
可關鍵是今天的口試,她是屬於那種對著一排考官手腳冰涼的型別。早上是英語,她只知道自己答得很痛苦,人問什麼都要反應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亂謅一氣,看樣子也是凶多吉少。
然後就剩現在的專業課口試了。陶樂和一干考生等在教室門前,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只能聽天由命,什麼賄賂老師,探聽訊息的,她也照樣做了,卻沒有好結果。這個世界上如果只能相信一個人,那麼陶樂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
走廊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望去原來是考官來了。陶樂夾在人群中,那個角度正好看清來人,她一眼就認出走在右面的是蘇易文。原來,他真的是考官,而她不知是值得高興還是擔憂。
蘇易文也發現了陶樂,他定定地注視了她兩秒,沒有上前說任何話,而那副金邊眼鏡兒反著光,以至於陶樂並沒有察覺他最後淺淺一笑。
口試順序是按准考證的號碼來算,所以輪到陶樂也是後面了。所有人都很緊張,原地轉圈的不少,嘴裡振振有詞的也有。陶樂也不例外,可她緊張的不是口試內容,而是那個該死的叫獸考官。如果知道蘇易文參加複試,那她就不會這麼得罪他。不過也難怪,是丫嘴巴太緊,她問也問了,是他不說罷了。
陶樂,你有點骨氣,既然跟那隻禽獸已經反目,就別指望他對你放鬆!
想到這兒,教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女生,有人問答的怎麼樣,她臉袋紅紅,話語裡抑制不住的興奮,“還好吧,就是蘇教授問的問題比較多,不過他好認真啊,將來如果他是我的導師就好了。”
哼,陶樂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那女人,整個一花痴,蘇易文算什麼好老師,要選導師她以後也跟著馮教授!
沒一會兒又出來一個女生,和剛才那位是半斤八兩。伊兩眼放光,有些激動,“蘇教授的問題好難啊,我開始還差點答不出。不過他稍微提示了我一下,後來答得就順了,真是比其他老師好太多了!”
哼,噁心做作!陶樂癟了癟嘴,有什麼了不起,估計也是賄賂了一頓飯,蘇易文才對她優待。
只不過後來情況越來越詭異,陶樂原本也不在乎她們說的話,可接二連三出來的女生都說蘇易文怎麼怎麼好,對她們又如何照顧云云,她越聽越氣,掌心都被指甲摳出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