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副德行,說說正經事吧!”肖鵬懶洋洋的說,從心裡不喜歡談論這類話題。
“你啊!”譚潔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就說說,為什麼非要去陽穀縣?西河的地方太小,擺不開你?”
“你是在諷刺我的野心太大?”肖鵬無所謂的撇撇嘴。“我可不會被眼前的太平景象衝昏了頭腦,你不覺得小野太老實了?”
“這和你去陽穀縣有什麼關係?”譚潔不解的問。
“我也說不好,一種感覺吧!我覺得小野在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你想,他會把西河北部的大片地區讓給我們做根據地?肯定不會。那他為什麼沒有舉動?這種沉寂實際上比雨露雷霆可怕得多。”
肖鵬每每想到小野,臉上的嬉笑就會消失,不能不認真的思索他會幹什麼,他要幹什麼。他覺得,小野的示弱一定有陰謀,肯定是為了麻痺別人,那麼後面的文章就仍該是突然襲擊。可是從各個方面反饋回來的訊息,為什麼沒有一點跡象?這太不正常。
“小野還沒有準備好,酒井把西河弄得亂七八糟,一大堆事夠他弄的,怎麼會有精力對付我們。”譚潔說到這,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皇協軍的叛亂,特工隊的不服管,治安隊的癱瘓,這些事情處理起來,都需要時間,等小野把這一切擺平了,理順了,根據地的政府早就建立起來,能夠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到那時候,小野想佔領根據地就更難了。此刻她相信特委的決策是正確的,這個時機抓得好,有了政府老百姓就有了靠山,就會對抗日充滿信心。
“你呀,千萬別低估小野的能力,從他回到西河所作的第一件事上就看得出來,這個人的確非同尋常。”肖鵬見譚潔臉上盪漾著笑容,知道她在想什麼,就警告她說。“別太高估了老百姓的覺悟,一旦我們的政府不能保護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失望,就會失去信心,我們所做的工作就是在浪費時間。現在西河的百姓都以為運河支隊的力量十分強大,完全能和鬼子抗衡,所以才無所顧忌的支援我們。要是有一天他們突然發現,事實不是這樣的,西河還是鬼子說了算,他們會怎麼樣?我們可以欺騙他們,但是不能自己騙自己,鬼子的力量遠比我們強大,這才是事實。在這種情況下去建立政府,你覺得明智?這就是我要去陽穀縣的原因,狡兔三窟啊!”
“也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開發陽穀縣也不一定要你去?你忘了郭剛書記的話,高階指揮員的作用是讓更多的人去做事,而不是事必躬親,自己去冒險,他沒批評你啊!讓你少來點個人英雄主義。”譚潔並沒有被肖鵬的話說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同樣說不服肖鵬,因此就抬出了郭剛。你肖鵬再固執,也不能不把郭剛的話不當回事。
“連你也認為我是在逞個人英雄主義,那我還有何話可說。”肖鵬苦笑的打斷她的話,臉上是一副落寞的表情,“和者蓋寡”啊!他在心裡說。“我不去也行,你能找出個合適的人?谷自成是被我們逼走的,沒有絕對的保證,他會再一次和我們合作?”
“怎麼是我們逼走的?他手下的人幹了那樣的事,不該執行紀律?”譚潔的眉毛揚了起來,當初她也是主張嚴懲的。
“紀律是要執行,可也不能太機械了。這件事本來可以和受害者協商,私下解決,何必非要弄出人命?聽楊萬才說,那個二當家的打鬼子很堅決,這樣的人就算死,也該死在抗日戰場上,可是因為我們的草率,失去了一支抗日武裝,哪輕哪重?”肖鵬不以為然的說,又道,“我已經派人去了解過了,谷自成的土匪在陽穀口碑不錯,山上的絕大部分弟兄都是當地農民,而且一直和鬼子做對。上個月他們還襲擊了皇協軍的輜重隊,這樣的隊伍我們不爭取?”
“我沒有說不爭取,問題是不能讓你去。”譚潔還是堅決反對,她對谷自成沒有信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