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定是第一位的。如何把不利變成有利,是件迫在眉睫的事,刻不容緩。
從走進酒店後,袁喜才的情緒就沒有好過。心愛的人兒坐在對面,卻是咫尺天涯,觸手可及卻又是關山萬里,這種感覺猶如蟲蟻噬咬,說不出的百感交集,恨不能將方梅掠走,去個人煙杳無的地方,共攜連理,假如方梅稍稍有一點表示,他相信自己會毫不遲疑這樣做的。可是讓他感到悲哀的,雖然他情有獨鍾,相思難寐,方梅卻是個木頭無動於衷,似乎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在酒宴上,小野的冷淡也如利劍,使他如芒在背。從心裡說,他不怪罪小野,是他有負於他,但是在情感上還是無法接受。他當初之所以選擇投降日本,不就是衝著小野去的?他覺得小野不夠意思,不該這麼對待他。他是做了對不起酒井的事,但是與你小野何干?在他的心裡還是弄不明白,國家、集體比個人的利益重要的多,而他的好惡則完全是憑個人的喜好。他之所以要放齊連長他們一馬,就是因為齊連長的所作所為讓他佩服,覺得他們是個爺們。
“坐吧!”小野衝他點了下下巴,臉色仍舊很冷。“我可以允許你犯任何錯誤,但是不允許背叛。”小野開門見山的說。
“我沒有。”袁喜才也是冷冷的回答,口氣比小野還硬。
“八嘎!”小野生氣的站了起來。“你的解釋,為什麼放走齊連長和他的叛兵?”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打。”袁喜才完全是一副豁出來的勁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怯懦,這是小野沒有料到的。
“按照軍紀,資敵的,通敵的,槍斃。”小野又說。
“我擎著,願意斃你就斃好了。”袁喜才還是硬邦邦的回答,仍舊沒有一點服軟的意思,好像生命不是自己的。
小野被他的強硬弄愣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是捧了個刺蝟。而袁喜才那張平靜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膽怯,沒有做作,小野明白,面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不能用死來威脅他。小野的眼睛轉了轉,心裡只好認輸,就把口氣放軟了。“難道因為齊連長他們殺得是日本人,因為齊連長他們是中國人?”
“中國人怎麼了?我的家人都是被中國人殺的。我的祖先袁崇煥也不是死在韃子手裡,是被崇禎那個狗皇帝殺的。”袁喜才說,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但是袁喜才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在我心裡,沒有中外之分,民族之分,只憑感覺辦事。
小野想想袁喜才還真是這樣的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他仍然不明白,袁喜才既然沒有民族觀念,為什麼要冒險把齊連長他們放了,這可是通敵的大罪啊!
“你的告訴我,這麼做的真正理由。”
“很簡單,他們是個爺們,是條漢子,不像那些人只會做狗,看見主人就搖尾巴,看見窮人就狂吠。我要是看見男人——不管他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在他媽的廣場上欺負女人,一樣會把他的ji巴割下來,因為他們不是人。”
“你…。。”小野真是哭笑不得,袁喜才好賴也是當過山大王,評定是非的標準就這麼幼稚,根本不像一個飽經風霜的成年人。更可氣的是,他並不傻啊!怎麼用好這樣的人,還真是一道難題。“袁隊長,你的理由站不住腳。是的,我的喜歡你的直率,你的智慧,只是你的不要忘了,我的也是為帝國服務,帝國的利益是第一位的,任何妨礙帝國利益的行為都是不能允許的,無論酒井君做了什麼,他代表的是帝國的利益,你的必須服從。”
“那是你們的說法,和我沒有關係。我當初下山是因為服你,不是服你們的狗屁帝國,現在還是。只要你小野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在西河,我只認你一個,你要是認為這樣做不行,就殺了我,或者把我趕走,我還是當我的山大王,隨便怎麼都行。”袁喜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