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呀!”看到那包本應該在自個床鋪角落縫裡好生收著的紙包。鶯兒的面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哪裡還有半點的遲疑,立馬便全豆子似的主動將一切向符夏給倒了出來。
鶯兒心中比誰都清楚。就算無緣無故主子一句話便可以掌握她的生死,更別說現在是人髒並獲,二小姐早就已經心知肚明,那麼她就算再隱藏也沒有半點的作用,倒不如主動交代出來,以此求得可減輕幾分處罰,讓自己的下場稍微好上一些。
大概半個月前,符瑤便暗中找上了鶯兒,給了鶯兒一大包不知名的藥粉。讓其將藥粉每天按量放入符夏的飲食之中。
照著鶯兒的話,符瑤的意思是。總共將那些藥粉放完之後,她便算是完成了符瑤的命令。日後不必再做這樣的事情。而鶯兒總共從符瑤那時得到了一百兩銀子的好處,說是等到事情做完之後還能夠再得一百兩。
好處就擺在這裡,總共不過二百兩銀子,而且還有一半並不曾兌現,鶯子哭說著將懷中最貼身處藏好一直不敢放於其他處的那張銀票取了出來交給符夏,直說她若是不答應的話,三小姐便會要了她的命,到時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鶯兒是真的怕呀,她這人最最怕死,所以那次符瑤一威脅,便立馬順從了,更何況她也愛銀子呀,二百兩,對她來說,那可是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呀!
可這樣的事情當真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簡單,當真沒想到這才多久便顯了原形,被二小姐知曉並抓了個正著。
她不是不清楚二小姐的性子,一旦發現必定也沒什麼好下場,可當時她是真的怕死,所以才不得以順從了三小姐呀。
鶯兒一個勁的哀求著,希望符夏能夠給她一條生路。
“行了,就算當真是三小姐逼你做的,你若不願意的話,為何不同我講?”符夏冷冷地看著鶯兒,當下便挑破這並不高明的謊言:“你怕三小姐害死你,就不怕事情敗露後下場更慘?依我看,你分明是自個也動了貪念,因為區區兩百兩便忘記了所有,將自個的主子給賣了!”
二百兩呀,她的命在這奴婢眼中卻只是值這麼一個數!符夏冷笑著,又怎麼會看不明白這麼個奴才的心。
鶯兒臉色由慘白轉為鐵青,當下磕起頭來,哭著承認道:“二小姐恕罪,奴婢那是一時被蒙豬油蒙了心智,才會生出那樣的念頭來,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起半點貪念,再也不敢了呀……”
“鶯兒,你不必再說了,若不是看在你多少還做對了一件事,不曾在我孃的膳食中動手腳,否則的話這會我根本沒有那個功夫聽你說道這些。”
符夏打斷了鶯兒的話,徑直說道:“就衝這一點,我給你一條生路!不過,你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還得看你自個了。”
聽到這話,鶯兒先是一怔,而後卻是立馬想明白了什麼,當下使命的點頭說道:“多謝二小姐,多謝二小姐!還二小姐請明示,不論二小姐讓奴婢做什麼。奴婢發毒誓,一定盡心盡力去辦,絕對不敢再有半點異心。否則的話就讓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發不發毒誓沒什麼關係。本小姐並不相信,反正我這人旁的東西不多,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倒是挺多的。”
符夏掃了鶯兒一眼,而後指了指桌子上那個紙袋問道:“這裡大概是幾個月的量?”
“三、三個月。”
鶯兒哪裡不明白符夏的意思,同時此刻更是絲毫不會懷疑,她連忙回答道:“三小姐跟奴婢說了,總共讓奴婢下三個月,因、因為怕有時藥量多少沒控制好。所以三小姐特意多拿了半個月的。奴、奴婢一向不敢多、多放,所以那裡還有整整三、三個月的量一點都沒少。”
今時今日,二小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現此事便已經說明了其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