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赤熾放下手中肉包。
兩人的表情突然凝固。
「沒有!」少女一把揪住赤熾的耳朵,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大叫。
赤熾撥開她的手,笑嘻嘻地道:「誰說沒睡,我睡得很香啊!」
「你只不過睡在我背上!」
「背上?那是什麼姿勢。」
盛宣誠和伐越又擠在一起小聲嘀咕,不時還用古怪地眼神看著少女,讓她感覺到,這兩人明顯不是在說什麼好話。
赤熾還是一副漫不輕心地樣子,美美地睡了一覺,還教訓了鬧事的小妹妹,心裡美滋滋的,突然覺得胃口大開,叫來了豐盛的早餐大吃一頓。
看著狼吞虎嚥的吃相,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都不免產生過多聯想。
「昨夜辛苦了!」
「是挺辛苦的,累死我了。」
盛宣誠嘴角抽搐了兩下,小聲道:「他承認了!」
「這小色鬼真是豔福不淺,好像把那小丫頭收拾得服服貼貼,居然沒再鬧了,真是神奇。」
話音剛落,客棧大廳又響起了少女的叫聲,「喂!我的羽哥哥呢?」
魅幽羽到哪裡去了?赤熾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那個美麗的男子絕不會坐著等待時局的發展,一定在某處用他的特殊方式改變著局勢,然而朝日城的局勢,似乎已經沒有改變的可能了。
「說話啊!」
「朝日城吧!天知道那傢伙會去哪。」
「朝日城啊!」少女歪著腦袋不說話了。
赤熾知道她在盤算去朝日城的事,也不點頭,抱著湯盆喝光最後一點殘湯,美美地摸了摸肚子。
「對了,首席參議快到朝日城了吧?軍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你們猜會是誰先發起進攻呢?」盛宣誠閒著無聊,問出了一個有些低階的問題,卻引發了伐越和赤熾的深思。
「我想應該是首席參議大人吧!龍館現在需要一場勝利來鞏固特殊的權力和地位。」盛宣誠沒有等待兩個人的回應主動發言。
「為什麼不是軍隊?」少女插了句嘴。
赤熾一副教訓的口吻道:「軍隊集結起來需要很多時間,上次八千人只活了七十三人,沒有人想成為下一個費仲義,沒有二三十萬大軍誰也不敢讓大軍出擊。」
「哼!我就賭軍隊,怎麼樣?賭不賭?」
「賭什麼?難道再睡一覺?」
赤熾挑侃的口吻與輕挑的口氣,都是少女無法接受的,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怕你啊!一言為定,不過……只許像昨晚上那樣……」
讓人產生無限聯想的對話,讓在場另外兩個男人有些受不了,面對桌上美味的早餐竟然實在咽不下,那唏噓的感覺,就像兩位八十歲的老人,在緬懷年少的風流和青春遠逝。
為什麼沒有女人和我賭睡覺呢?人生啊……
從此三人的小團體,加入了一個新成員,織魚。
織與熾只差一個偏旁,對此,伐越和盛宣誠都覺得這個差異完全代表了兩人的特點,赤熾像烈火,衝動熱情;當然有的時候過分熱情頗讓人頭疼,尤其是面對美女的時候。
而織魚就像絲網一樣難纏,完全是一個不知道世間險惡的小女孩,什麼都怕,但什麼都敢說,禁不起挑撥,愛生氣,喜歡漂亮的小玩意,所有少女的特性都可以從她身上找到。
新鮮感與頭疼同時伴隨而來。
織魚沒有說來歷,但看著她的打扮和花錢的大方,都能明白一定來自富豪之家。缺少處世經驗,使她對事情的理解與實踐總有偏差,這些偏差總讓人哭笑不得,正如拿金幣去買燒餅,差點沒把賣燒餅的嚇出心臟病。
到達靖安府的武士越來越多,這座歷史悠久的名城不是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