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拿過吉他,遞過去,說:「聽我唱了十幾天了,你自己也唱一首吧?」
李謙笑笑,放下水杯結果吉他來,想了想,問:「想聽什麼?」
廖遼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就《執著》吧!我一直都記得那天你在你們學校的天台上唱歌的樣子,記得你當時的那個聲音、那種情緒,所以我一直都特別想聽你再唱一遍!」
李謙聞言笑笑,說:「你現在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現在再聽,未必還會感覺我唱得好!不過麼,好吧,滿足一下你!」
說完了,他略回憶一下,記起那首歌的和絃,就順手彈了起來。
這把弗拉門戈吉他的聲音與質感……真的是超讚!哪怕彈上一兩次,都會讓人深深地迷上,更何況李謙已經摸了接近半年了?
所以,或許廖遼的唱功要比李謙出色不少,但要說彈吉他、彈這把弗拉門戈,李謙卻肯定是可以把廖遼甩開一大截的。
然後,他開口輕輕低唱:「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
廖遼坐在沙發上,單手支頤地看著他自彈自唱的樣子,聽著那熟悉的旋律,那夢中曾多次迴響起的聲音,不由得就微微有些走神。
她並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易於動情的人,她覺得自己絕對是標準的東北大妞——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那種,可以跟男孩子稱兄道弟那種!
但是……或許上次來濟南府時候匆匆幾面,還讓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這次的見面,雖然前後也就是隻有十幾天而已,但每天的見面、每天的一起吃飯、每天的一起散步、玩笑、扯淡、練歌、喝水……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突然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給一把抓住了,而且抓得牢牢的,讓人根本掙脫不開!
當然,似乎也並不是太想掙脫。
問題是,他真的就是那麼才華橫溢啊,他的作品隨便拿一首出來,的確就是能夠瞬間打動自己、順便還秒殺自己啊!他對音樂、對每首歌的理解,就更是高高地站在自己頭頂的頭頂,不高不低,恰好是在讓你踮著腳尖夠不著,努力蹦起來一下就能摸著的地方!
而且他還長得那麼帥,人還那麼安靜沉穩的……雖然有點小大人的奇異感覺,但居然正好長成了讓人喜歡的那個樣子!
……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謙已經唱完了,廖遼還在託著下巴呆呆地走神。
嗯,臉上還帶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李謙收起吉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聽入迷了?」
廖遼猛然回身,下意識地抬手拍開他的手,不過抬眼看著他,心裡卻又忍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然後,她說:「喂,你別動!」
李謙剛放下吉他,聞言愣了一下,看著她。
她起身,湊過去,說:「你別動!別動……你嘴角有個飯粒兒!」
說話間,她的嘴唇已經輕輕地貼了上去。
李謙有點傻眼。
女人的柔軟的溫熱的嘴唇。
在輕輕顫慄。
李謙嚥了口唾沫,主動動了一下。
她長長的睫毛就在眼前,眨呀眨的,似乎想閉上眼睛,但偏又倔強地瞪著。
李謙輕輕地含了一下,她的睫毛頓時一陣猛烈地顫抖,下意識地就要閉上眼睛,卻又突然瞪大了,直勾勾地盯著李謙。
她似乎真的是……很生澀。
一口氣憋不住,李謙伸出舌頭,靈巧地挑開那兩瓣柔軟的嘴唇,往裡伸了進去。
廖遼再次瞪大眼睛。
下一刻,李謙「啊」的一聲,瞬間彈開身體。
然後,他支愣著舌頭,含混不清地說:「你幹嘛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