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份別緻禮物。”
徒愉道:“今兒人不少,你自便啊,等會子我再尋你說話。”賈寶玉應了,抬頭卻看見徒忻,徒忻對他搖了搖頭,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徒愉好玩是改不了的。賈寶玉也不是會慫恿的人,不至帶了違禁的東西給徒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玩了。至於下回再開小差,會不會沒收,徒忻表示不會保證。
人齊了,就入席。雖是在宮裡規矩大,到底都是年輕人,又有徒愉這個愛玩鬧的主人,不一會兒氣氛就活絡開了。入席喝酒,賈寶玉又遇到了葉明高府中一起喝酒的趙清、孟固,這一回就喝得更順暢了,划拳行令,連敬加灌。話題也更無忌了——張侍郎家老婆把外室給抄了,李尚書新納了房小妾——八卦訊息滿天飛,夾雜不少緋聞,一個個說的聽的擠眉弄眼。
忽見一小太監奉了摺子上來,開始點戲了。徒愉先讓他哥哥點,眾人都推讓壽星,熱鬧了一陣,開始唱戲了。
先是應景的《麻姑獻壽》,年輕人不大喜歡只管喝酒,次後點了熱鬧戲文,這一桌的注意力才轉了過來,評著:“小生唱得地道,小旦不如李侍郎家的那個好,說來論唱得好的,還是琪官。”賈寶玉看著臺上唱著才子佳人,才子佳人都是一臉白粉,實在看不出原本長相,難為這些人還說:“這正旦生得胎子好。”
賈寶玉辭席出來放水順便透氣,回來才走到廳外廊下,正遇上趙清。打個招呼,趙清走過來與賈寶玉並立,深吸了一口夏夜涼風:“許久不見你了,上回我們家老爺子做壽,令兄賈珍倒來了,只不見你。”賈寶玉只得把賈政搬了出來搪塞,趙清也不是真的追問,撂開手去又說:“說來還不知道你生日呢,到時候必要賀的。”賈寶玉笑道:“何足掛齒。”趙清必要追問,賈寶玉見他似是有了酒意,酒鬼是最難講道理的,當下說了,又道:“早已過了呢。”
趙清吱唔了一陣,賈寶玉幾乎要揚
68、生日不斷與被告白 。。。
聲叫小太監來扶他了,方聽到他說:“你……呃……你家裡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賈寶玉一愣,說實話,從小到大,他還真沒交著什麼“朋友”。家學裡不用說了,就是烏煙瘴氣,此後府學等他呆的時間也不長,到了後來與“同學”的年齡相差太大,談得來的人真沒一兩個,心裡一沉——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老子混得連秦檜都不如。既沒有朋友,也就不知道家裡人會不會管了,無奈道:“我一路讀書考試到現在,正經也沒幾個熟人,還不知道呢……”
趙清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看賈寶玉,嚥了一口唾沫:“我去醒醒酒。”
賈寶玉摸不著頭腦,他的酒也有了一些,呆呆站了一陣,只覺得趙清的眼神幽怨得讓人發毛,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忽聽得一道挺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嘎?”
“竟是在發呆。”徒忻噗哧一笑,賈寶玉懷疑自己眼花了,這傢伙怎麼會有春暖花開的表情?徒忻笑得更大了,伸手在賈寶玉肩上捏了一把:“雖是夏天,夜風也不是好玩的,穿得少又有酒,進去坐著吧。”賈寶玉呆呆點頭,深覺不可思議,徒某人也有待人溫和的一面?飄進屋裡,屋裡眾人也喝得差不多了,沒發現他心不在焉。
回到家裡,賈母、王夫人見他酒多了,忙命喝醒酒湯又叫早些睡。賈寶玉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得勁,跑到院子裡走了十七八圈,終於在六月夏風裡醒透了酒,也想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孃的!居然是這個意思! ”賈寶玉的臉色青白交錯煞是好看。
老子兩回人生的頭一次被告白——居然是男人,還讓另一個男人旁聽了。怪不得徒忻的表情那麼混帳!完了,以後見到這個人更抬不起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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