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自從手裡的塑膠氣槍變成了真傢伙事兒,自從幾毛錢一包的塑膠子彈變成了能洞穿人心臟的危險物件兒,那顆單純的嚇死人的純潔之心早就不知變成了啥個球樣。
袁來有些恍惚,也有些惆悵。
屋子裡最顯眼的是一副畫,掛在牆上,按說這種房間裡不適合掛畫,但是這一幅卻異常和諧。
袁來走近了幾步,看到畫布已經有了時光的痕跡。
畫是一副仙氣氤氳的景色,不過時間似乎指向夜晚,山峰隱在雲霧之中,山上有青松咬定,白雲飄飄,底下有江河,河中有細小的船隻,而最醒目的則是天上的一輪明月,明月極亮,將山河照耀得猶如白晝。而月中有一隻排雲仙鶴,展翅神態雅緻,鮮活無比。
畫無名也沒有題詩,但是有落款:鶴二十七代。
真是個古怪名字,袁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將目光落在了畫正下方的小櫃子上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上。
猶豫了一下,他將其開啟,盒中錦緞上放著一隻短武器。鞘呈紅色,很精緻但並不浮誇,樣式含蓄,袁來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些喜歡。
拿起來握住柄緩緩抽出,一柄雪亮的刀刃裸露出來。
這是一柄短刀,但是不彎而是如劍般筆直,只是一側開刃一側鈍而圓潤,當它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時候,袁來彷彿聽到空氣中傳來紙被割破的聲音,緩慢旋轉將刀刃一側衝著臉頰細看,他只覺臉上一陣刺痛,有些火辣辣的,下意識摸了摸臉,卻是沒有任何損傷。
“好鋒利……”
袁來暗暗吃驚,看著這刀刃的鋒利程度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等地步,竟能隔空生出鋒利之意,他下意識就想找件東西試一試它的鋒銳程度,可惜環顧房間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試刀石。
刀柄上刻著文字,袁來小心地將刀歸鞘然後細看去,只見那是三個篆字:月中鶴。
“月中鶴……這是它的名字麼……”袁來暗道,自古名器皆有名號,不出意外這“月中鶴”就是此物的名字了。
看看上面那幅畫,倒是好般配。
袁來小心將月中鶴放下,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張靠窗的書桌。
很素雅,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本厚度勻稱,袁來隨意翻了翻最上面的書頁,只見裡面文字行間勾勒了許多線條,似乎是書本主人讀書時候記下的記號標識。
偶爾間雜在行頁間發現一些簡短的字句,大多是心得體會,只可惜文字極為簡練,大多數都只是幾個詞彙而已,很難從這些字看出書主人的人生觀,不過看著這些精細而雅緻的小字袁來最起碼可以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
書主人心思細膩,為人果決,心中自有丘壑。
總的來說必然是一位很有涵養的人。
不出意外這就是他母親的東西,袁來不禁有些納悶如此一個女子怎麼就看上了袁守誠這個只懂附庸風雅的俗人了呢?
莫不是應驗了那句普世真理:好白菜總是要被那啥拱了,鮮花總是要插在那啥上?
好吧,其實袁守誠還是個挺不錯的人。
袁來笑了笑,透過這些遺物得以窺探十幾年前的某個人的生活,這是一樣讓人著迷的事情,就如同考古,用心去貼合揣測曾經未知的歲月,很有意思。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個黃木箱子上。
剛剛他從那個盒子裡開出了月中鶴,而如今又一個更大的寶箱擺在了他的面前。
袁來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掀開了箱子。
……
擺在最上面的是一件衣服。
袁來皺眉將它展在空中,這是一件道袍,修行者穿的道袍,修行者們穿的袍子和讀書人不同,而且每個修行傳承的袍子都有差異,有的差異在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