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鐘就能到了。←不可以用常人概念判斷她!
由羅從不在車站外停留,不過今天例外。
※ ※ ※ ※ ※
“……呼、呼、呼……”女人沿著街道狼狽地奔跑著。她赤著腳、原本美麗的和式衣衫因逃跑已襤褸不堪,髮鬢因髮簪丟失而凌亂地披散在肩背上。——這是一個地下桃源鄉吉原的藝妓,從吉原逃離的藝妓。
直到再也沒有邁動雙腿的力氣,藝妓才緩緩地在路邊停下,捂著氣悶刺痛的胸口重重地喘著粗氣。好幾分鐘,周圍的空氣都凝滯著,除了涼涼的夜風之外一片寂靜,也沒有聽到追兵的腳步聲……
藝妓背靠著鐵絲網,視線在黑暗中來回打量了幾十秒,才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纖白的雙手。她的眼中是小心翼翼、不敢置信的:
“我——逃出來了嗎?從吉原……”
還沒等滯愣的神情退去、喜悅掛上臉龐,夜色中金屬的冷厲光芒一閃而過,鮮血從藝妓左臉的深刻傷口中淌出。
藝妓茫然地抬起頭,她的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高挑的女人。
遮蔽天空的雲朵跟隨著夜風的方向飄走,清冷的月光霎時間傾瀉而下,照亮了手持苦無的女人的面容。
女人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冷漠的表情未變:
“別怪我。”
藝妓的嘴唇蠕動:“月詠……大人——”
話音還未落下,她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又有一個人影出現。她穿著改裝過的藝妓服飾、臉上戴著黑色面罩:
“頭兒,還是老樣子?”她問。
“啊……”月詠淡淡點頭。
下一刻她猛地抬頭向側前方看去,手中一把苦無同時射出。
那裡站著一名年輕的少女。
直到她走近到那個位置,月詠都未曾發覺她在靠近。
※ ※ ※ ※ ※
一輛列車呼嘯著駛進車站。
由羅低頭看了眼地面上離自己的腳尖只差幾公分的忍者利器,表情未變,內心螢幕瞬間變成‘囧’字臉:
“……”——那什麼,誰來告訴我這是啥情況?
我只是路過我什麼也沒看到!這算毛啊,為毛我會看到這種奇怪的似乎很糾葛不清的事件?!——由羅抗議。
事實上,她也的確無辜地開口:“我只是路過……”
“頭兒,要做掉嗎?”對方壓根沒理會她的話。
到底是誰做掉誰還很難說——由羅想
呃不對不是這個問題!
——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口胡!只是目擊到了而已連你們是誰都不曉得!關我屁事啊混蛋!!(艾斯知道你爆粗口會把你拖回去重新再教育的呦由羅醬)
靠站的列車再次行駛起來,隨著逐漸加速,印在地面上的光斑晃動便愈快。
氣流微微拂起髮絲……
由羅嘴角抽搐地在光影交錯中與月詠對視了十幾秒。
“那個……”我真的只是路過。
由羅的話沒說完,反倒是對方先開口。
“走了。”月詠說著收起苦無,抽出煙管擱到唇邊。
“頭兒?但是——她?”被看到了卻放著不管沒問題嗎?
百華成員A很擔憂,但月詠已經頭也不回地朝著回吉原的路走了。無奈,她只好架起地上逃跑的藝妓,跟上自家首領。
列車尾巴經過由羅身邊離開時,那三人的身影也消失在視線外。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由羅的嘴角仍在抽搐。感覺像是追殺叛徒的那種土到掉渣的戲碼,不過,那個女人並沒有死吧?
準確來說除了臉之外,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