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函。”
“嗯,他寫了承諾函,所以呢?”辛慕冷笑道,“他就是毀諾了,你有什麼辦法?”
辛斯穆確實沒什麼辦法。
儘管承諾函有法律效力,辛斯穆可以藉此起訴展飛洋,但又如何?就算告倒了展飛洋,也無法挽回現在的局面。更別說,展飛洋連夜坐飛機出國了,人都拿著三億跑了,怎麼告?
辛慕嘆了口氣,說:“當初我兒子說什麼來著?不要買殼、不要買殼,讓秋實買去。這要是聽了小玉的,吃下這悶虧的人就是秋實了。唉……我們算一算啊,小玉拉來的-global十億投資沒了,買殼花了三億沒了,現在又爆了二億的負債,這不是等於我們虧了十五億?”
辛斯穆被詰問得臉色發灰,卻繃直背脊,維持著淑女儀態,說:“姑姑,這個賬不是這麼算的。”
“那是怎麼算的?”辛慕勾著紅唇笑問,“你那麼會算,你怎麼沒算到‘飛揚科技’有坑呢?”
辛舅父打斷了辛慕的質問,只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難道你一直問小穆,就能把問題問沒了嗎?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我能啊。”辛慕笑答,“讓小玉回來就能解決問題了啊!”
董事會的親戚們渾然忘了當初是怎麼驅逐辛千玉的,現在又惦記起辛千玉的好處來了。
所謂是“遠香近臭”,當初辛千玉掌權,他們就覺得辛千玉不可一世。這一年是辛斯穆做大,他們又嫌辛斯穆不尊長輩了。而老爺子在幕後當大佛,也不喜歡跳得太高的猴子。
說到底,誰當家誰得罪人。
老爺子親自給辛千玉打來了影片電話,意思意思地關心了一下辛千玉的學習生活之後,才說起正題。
辛千玉已經從辛慕那邊得知情況了,所以也不太意外。
老爺子一臉慈祥地說:“唉,之前的事情是委屈你了。不過我說過的,等風頭一過,就讓你回來。現在我看風頭也過去了……”
辛千玉還真挺佩服老爺子的。
明明是要辛千玉回去收拾爛攤子,現在卻說成了“集團對你的過錯既往不咎,現在大發慈悲讓你回來當ceo”這樣的紆尊降貴。
辛千玉就笑了笑,說:“這可不行啊,老爺子,我這ba還要讀一年呢。”
老爺子以為辛千玉會屁顛屁顛的回總部,沒想到辛千玉居然不識抬舉,還擺高姿態。
老爺子有些不高興了,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全家族所有人都捧著他,哪兒容許小外孫擺譜?
“小玉啊。”老爺子說,“你要懂得分輕重緩急,集團可等不了你再一年啊。這個專案原本是你開的頭,難道你不想自己結尾嗎?你也不想這大好的成果被別人摘取了吧?”
“嗯,您說的也是。”辛千玉頓了頓,又說,“但是,按我的主張的話,玉琢實在不應該買殼上市。我認為,還是赴美上市最好。一來,赴美上市耗時比較短,比較適合我們的狀況。二來,赴美上市能融到更大的錢。第三,我們是做跨國專案的,赴美上市能提高我們的國際知名度、以及影響力,對之後的海外專案有更大的幫助。”
在買殼上市碰壁之後,老爺子這次有些聽進去辛千玉的意見了,卻道:“這個難度不低吧?”
“如果有-global幫我們進行資本運作的話,成功率其實是很高的。”辛千玉回答。
“但是董事會很反對外部投資啊……”老爺子臉露難色。
辛千玉可不吃這一套:其實,哪兒是董事會呢?董事會誰不是看老爺子臉色?
辛千玉摔了上次那一跤,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
有些人越老越怕年輕人,但又不得不依仗年輕人——老爺子並不是注重親緣才讓親族把持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