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講:“不會是江家的人吧?”
二號感嘆:“聽說過江家低調,沒想到這麼低調,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江家的朋友不僅有商界的,還有學術界或普通的故鄉親友,可能不是人人都有錢,但這種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誰會想還沒開始就結束?
就算再沒錢,就算江家沒安排接送,就算真要打計程車,那也是在碼頭外下車,然後一身風骨的走進來。畢竟沒親眼看到,誰也不知道你坐的是計程車,還是千萬級的豪車。
哪有像現在這樣,直接把計程車懟到船底下,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於是——
林妄就在這種萬眾注目和猜測下,出現大家的視野。
江家的壽宴在高層是極大的盛宴,對外界卻沒什麼影響,現碼頭沒有媒體沒有宣傳,只是比平時稍微的熱鬧了些,一如江家低調處事的風格。
司機大哥起初沒發覺有什麼不同,只以為是像平時一樣,送客人去碼頭坐船。
直到他看見豪華輪船,以及路邊稍微碰下就傾家蕩產的車,在哆嗦的停好車後,緊張的提醒:“姑娘,你開車門的時候看著點。”
要不是時間緊,要不是他二十年車技,他是真不敢開進來。
林妄給了雙倍的錢,禮貌講:“謝謝,不用找了。”
她趕時間的說完,推開車門,提著小巧的米白色行李箱,低頭出去。
鑽出車的女孩,飄揚的墨黑長髮與白色長裙傾洩而出,在海的微風中,有著波瀾不驚的恬靜,與驚濤駭浪的動盪。
像含蘊千年優雅的水黑,帶著旁人看不清的水波瀲灩,以及人間絕色裡的致命荊棘。
輪船上的客人,看到這樣一個穿著質樸,卻又仙又純的女孩,猜測紛雲,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能參加壽宴的人,除去利益糾葛,那必定是跟江家關係十分要好的。
如果是關係好的,這位美得如花似霧的姑娘,江家要沒人接送,實屬有些說不過去。
可要說是與江家有極大利益的,他們這些商界頭目,又沒一點耳聞。
一時間,這個站在巨大輪船底下,顯得無比渺小,卻非常矚目,叫人不容忽視的女人,一下引起軒然大波。
林妄不知道自己成為了議論的物件。
她站在底下,仰頭看海邊的豪華輪船,胸襟不由的豪邁出一股激盪,昴揚熾烈在心中吶喊著,使身體微微發燙,催著她奔赴這場盛宴。
沒有停留,她提著行李箱就大步走向舷梯,準備開始她的旅行。
在林妄準備登船時,碼頭又先後進來了兩輛車。
前面是輛惹眼拉風的粉色保時捷,後面是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寶馬。
保時捷剛停好,一個穿著古風白裙的女人,款款下車。
女人提著復古風的粉色小包,穿著細高跟,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溫柔漂亮,不著痕跡的驚豔世人。
和剛才純欲如白茶花的女孩不同,她的優雅溫婉中,帶著些微金貴的傲氣。
吳言蹊看走向工作人員的女孩,快步過去,柔和的揚聲道:“林小姐,等一下。”
林妄正要把邀請函給舷梯旁的工作人員,聽到有人叫自己,轉身看比自己還晚一些的吳言蹊。
她靜等著,沒有答話。
吳言蹊來到她面前,見她不說話,臉色不著痕跡的冷了分。
她是故意踩著點來的,想用一個姍姍來遲,引起大家的注意,沒想被她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搶了道。
如果一定要同時登船的話,絕對不能讓她走在前面,所以才開口叫住她,不然她才懶得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吳言蹊打量穿著普通又樸素的人,故作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