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當年的風族第二美男子,竟然會變成這樣,真是令人惋惜。”
“我……我是第一的,鍾靈才是第二美男子!”雖然對水向天的排場有些驚懼,但是毓秀童子對這一點很堅持。
記憶中,他從前見過水向天多次,但是此刻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記憶中的水向天與眼前人聯絡在一起,要想回憶水向天應該是什麼模樣,想來想去腦子裡還是隻有一片空白。
再試著回想風靜語、風聆語兩姐妹的容貌,仍是毫無印象,甚至是老對頭鍾靈童子都一樣模糊,毓秀童子兩眼茫然,覺得頭開始疼起來。
寧禹疆雖說認識水向天不久,但是她總覺得他是一個不會輕易說謊的人,他更擅長用一些毋寧兩可的話誤導旁人。
既然他說這封印是毓秀童子自己下的,那應該就是真的了。
不知道毓秀童子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法力與記憶一同封印呢?
水向天與風聆語對於這個問題只是搖頭,道:“也許他是因為當日沒能好好保護你的母親而愧疚吧!”
寧禹疆不想管太多閒事,阿姨和水叔叔顯然也不想說,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問。
此時與木瑕雪同坐一車,又不想與她應酬,乾脆藉口大傷初愈,容易疲倦,寧禹疆歪在一旁裝睡,暗中與毓秀童子進行心聲交談。
“我看那個苗熙身家豐厚,要錢有錢,有權有權的模樣,為什麼還要跟孫子似的伺候木族的人?”
“凡人大多視修煉仙道為第一正道,能夠修煉成仙,就是凡人的最大成就,連凡間的皇帝也不例外,對仙人自然都是禮敬有加。苗家今日的權勢家業大半是依靠與木族的關係得來的,肯定不敢得罪木族的人啦。”
“木族在這些人身上能得到什麼好處?我看木瑕雪又是送藥又是送秘笈的。”莫非就像現代傳銷企業一樣發展下線?
“可以得到大批死心塌地為他們辦事的人。仙湖城應該是木族的地盤,凡間很多地方都是如此,供奉五大仙族之中的一族,然後也受仙族的庇護。”
“風族在凡間也有這樣的關係戶嗎?”
毓秀童子沒聽明白“關係戶”是什麼,但是也推斷得到大概的意思:“有也不會多了,鳳族的人從來行蹤不定又不愛受拘束,最懶得做這種事情。”
寧禹疆心下暗自點頭,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族群,行事處世的方式順眼多了。
他們從仙湖城出發之時日已偏西,走了一段天便慢慢黑了起來,木瑕雪看寧禹疆沒什麼意見就做主在一處叢林中休息。
草木豐茂之處就是木族的天下,兩名僕從先行下車一番佈置,待寧禹疆和木瑕雪下車時,眼前本來凌亂生長的樹木枝椏、雜草長藤已經變得如現代藝術傢俱一般,桌椅床鋪一應俱全。
床、椅都是樹藤纏繞所成,上面鋪上了不知從何處變來的綾羅軟褥,還有錦被枕頭,看得寧禹疆咋舌不已。
其餘幾人卻是見慣不怪,木瑕雪還似有不滿道:“匆忙之間,也只得將就了。”
寧禹疆舒舒服服地癱在樹藤椅子上,嘆道:“這樣很好啦,怎麼能算是將就?”
本來打算隨便找個什麼地方靠一靠過夜就算了,昨天那一夜就是這麼過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有這樣豪華的排場!寧禹疆決定去洗個澡再回來美美睡一覺,臨睡前一定要請教這個法術的竅門,這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的防身技能。
木瑕雪沒興趣在這種山野之地沐浴,寧禹疆一個人依靠風中的水汽,輕易找到一處山泉,衣服也懶得脫了,反正現在兩三下可以吹乾身子,正好可以連人帶衣服一起洗,免得穿穿脫脫地麻煩。
在水中游了一陣,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道:“你就是風姑娘?”
咦?寧禹疆一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