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得緊張得似乎要吐了,“你的照片,衛未一都已經刪除了,他不是有意要拍的,而且他本來也不會把那個怎麼樣,你也約束你的父母一點,不要無事生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視線轉回那對暴怒的夫妻,“不過就算多一事,對衛未一來說也沒什麼可在乎的,倒是你們的寶貝兒子……”
季布沒說下去,也沒理會那對不停叫嚷根本聽不進別人說話的夫妻,拉起衛未一就走,醫院的走廊裡擠著不少人,衛未一跌跌撞撞地跟著他。
季布忽然停住腳,衛未一撞到季布背上,季布轉過身來拂開衛未一的頭髮,仔細看他的臉,衛未一想低頭,結果被季布粗魯地捏起下巴審視,衛未一被那雙嚴肅的眼睛看得心虛了,想跟季布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結果最後問了一句他自己最不關心的話,“他會告我嗎?”
季布沒有多大興致,上車之後跟他說,“能簡單處理當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他父母想要告你或者去學校找你的麻煩,那我最後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他。”
“你這麼確定?”衛未一很感興趣地問他,又打了個寒顫,“你以前也打過架吧?你都是自己處理善後的?”
季布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會飛踹對方睪 丸。”
說得衛未一滿臉緋紅,他陷在座位裡,歪頭看著他那側的車窗,車外有什麼景物他沒看到,啞著嗓子問季布,“季布,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他沒聽見季布回答他,可也不敢回頭去看季布的臉,有點害怕看到的又是一臉沉默平靜。
第 17 章
第二天衛未一沒有上學,季布又去了衛未一的學校,這次大概是去找學校的領導談了,衛未一想問季布談什麼了,季布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跟他說話,他只好訕訕走開。
最後,衛未一收到的處分是停學一週。學校不能不給他處分,可是又不敢給個貨真價實的處分,停學一週倒是最好的選擇,在學校可以張揚給外人看看,我們確實嚴厲處罰了犯錯誤的學生,對於衛未一這個經常逃學的學生來說,這個處分又不疼不癢。
季布這幾天很忙,這一週只回家一兩次,他在家裡打電話的時候,衛未一的尖耳朵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冒出來過很多次,知道季布是在給他辦事、善後。他不厭其煩地在季布面前晃來晃去,季布的臉冷得像冰塊,他不敢冒失上去找罵,只好持續不停地晃來晃去。儘管這樣,衛未一也三天沒見到季布了,季布對於衛未一的作用簡直是毒品一樣,三天不見就要把衛未一的呆病引得發作。
所以停學期間雖然可以無所顧忌地到處去玩,衛未一還是難得地老實巴交地待在家裡給季布發簡訊,不過季布一個都沒回。停學周最後一天的時候,季慕晗回來了,就像是一個很好的訊號,衛未一知道季布今天是一定會回家來的。
季布家的餐廳是個很舒服的地方,寬敞明亮色調柔和,從桌邊的窗戶能望見門口。衛未一把筆記本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抱著膝蓋玩電腦,時不時看看窗外,等著季布回來。整理照片的時候,順便把在醫院拍的照片發給了尼瑪,不一會尼瑪就回了郵件給他。
【謝謝把我拍的這麼好。】
衛未一貓一樣地瞄了一會照片,伸出舌尖舔舔嘴唇,回了一封郵件,【跟我想的不太一樣,你的眼睛並不高興。】
【你的生活值得高興嗎?】
衛未一的下巴支在膝蓋上,在椅子上團成小蝦米,他發覺自己無法回答尼瑪的這個問題,生活就是生活,談到高興不高興,那就好像是有點奢侈的問題。他的目光移向窗外。季布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基本上都還是高興的,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季布身上,幾乎沒有閒工夫去不高興。但是現在季布不在,他不知道季布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季布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不知道季布現在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