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關乎司家氣運,司族之人斷不會輕易示於外人。
然而,洛妍與謝瀾之態,亦非虛言所能偽裝。
司岑心中疑惑,難辨真假,片刻靜坐後,心緒難寧,未及謝瀾完成五道煉氣習題,便匆匆離去。出門之際,似有意為之,門扉震響,餘音繞樑。
“何方神聖,司岑此舉實乃怪異!”洛妍再度驚醒,憤然低語。
謝瀾筆尖微頓,目光流轉,淡然望向洛妍,口中吐露清冷之音:“仙子之軀,不宜穢語。”
洛妍無言以對,內心暗自嘀咕:吾今不願為仙,可乎?
屢遭打擾,洛妍再難入眠,側身望向專注習題的謝瀾,問道:“君確信,乃是那靈鏈?”
謝瀾筆耕不輟,輕聲應道:“確然。”
洛妍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區區一鏈,有何神通,竟能使司岑由一中轉入三中?”
司岑之遷,司族自是知曉。
他因鏈而來,足見司族對此鏈重視非常。
然則,一鏈之微,何以至此?其中是否藏有玄機?
皆因書中角色太過邊緣,僅寥寥數筆,否則或能探得更多隱秘。
謝瀾筆下不停,憶及前世蘇司兩家爭鬥之時,陳浪所言,緩緩道:“司族,三百年名門望族,世代傳承,根基深厚,必有不為人知之秘。”
“聞司府後山藏有一寶庫,內儲司族先輩奮鬥之基業。若司族逢大難,此庫可解燃眉之急。”
“寶庫設下重重機關,需得鑰匙方可開啟。當今司族家主司以明,年邁體衰,半步黃泉。”
“昔年,其長子婚配,司以明將寶庫鑰匙贈予長媳。後長子行為不檢,婚姻破裂,司以明怒極而病,久臥床榻。”
“雖現已康復,但對於長子後續所娶,未曾認可,亦禁止其入祠堂,錄入族譜。”
“至於贈予前長媳之鑰,亦未索回。”
言及此處,謝瀾戛然而止,其所知僅此而已。
彼時陳浪多言,皆因其好管閒事,若非自己厭煩,令其住口,恐連司族祖宗名諱亦將悉數道出。
謝瀾之言,已透露諸多線索。
司岑身為司族之後,言與洛妍相識多年,又提及洛妍母女遭司族驅逐,顯然洛妍母女便是昔日與司以明長子聯姻之人。
司岑所言“驅逐”,而非“因夫不忠而離”,或是陳浪言未盡,或司岑語有誤,真相不明。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尤其在司族這樣的名門,男子出軌,顏面掃地。
洛妍之母已逝,未歸還鑰匙,遺留給洛妍一鏈。
此鏈,極有可能即為開啟寶庫之鑰。
蘇母未言鏈之來歷,僅囑咐勿失。
未料,鏈竟被盜,栽贓於謝瀾。
至今,鏈未歸洛妍之手。
洛妍撫頜沉吟,若有所思:“司蘇二族,頗有趣味。”
原著雖有提及二族,因與主角關聯不大,著墨不多,然二者皆富甲一方。
司族根基三百年,蘇族亦不遑多讓,觀路衍洲與蘇銘,二人氣質非凡,貴氣天成,非偽裝所能及。
路衍洲雖為警官,薪資有限,卻駕邁巴赫,衣著皆高定,腕錶價值百萬。
蘇銘看似平庸,實則不然,其揹包價值連城,洛妍亦鍾愛此品牌,曾購一二,已是低調之選。
揹包尚且如此,蘇銘之裝束,總價百萬之下,難以想象。
反觀司岑,雖著高定,卻無高貴之氣,反顯做作。
更甚者,左司二族,實力相當。穿越之前,原主曾熱烈追求左應珏,左家權勢在握,亦不敢妄動。
司族於蘇家之前,恐怕亦如是,且更似跳樑小醜。
洛妍腦中梳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