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這麼隆重的場合你老婆怎麼沒帶來,不是怕薛哥吃醋吧!”
在座的九個人裡,不知情的挑起眉毛大聲附和,知情的人扯扯嘴角然後沉默,我揉捏著嗓子把酒順下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收住眼睛裡不斷嗆出的淚水。
我哭笑不得地看她:“張希你故意的吧!你是不上微博還是不聽八卦,哥都分手一個月了你還來問我這問題,傷口上撒鹽也撒太晚了。”
張希的吃驚明顯的真切:“不是吧?我真不知道,你那微博愛上不上,我也愛看不看,當然沒發現兆頭了。不過不對呀,你這麼大一帥哥單了,我怎麼沒發現咱值機處的姑娘們蠢蠢欲動呢?”
我向天翻了個白眼:“姐姐你就損我吧,我還指望你幫我物色呢。”
“你得了吧,我看你啊,還是早點被收了,免得留在民間是個禍害。”她幾分同情幾分無奈地看著我,話語間卻滿是認真嚴肅。
我痛苦地直搖頭,再這麼扯下去,我爸我媽的煩惱都得被她解決了。
薛哥趕在大家起鬨之前善意地轉開話題:“哎,張希,你別光逮著更新不放,你現在不也單著呢嗎,正好張千也是光棍,要不你倆湊一塊,以後生孩子還省了兩口子爭執小孩姓啥的麻煩,你們說是吧,哈哈……”
薛哥的話如投石擊水,波紋一下子漾了開來。大家揪著張希和張千要求喝交杯酒,吵吵嚷嚷,熱鬧之極。我倖免於難,感激地看向薛哥。
散了酒場時間還早,一行人三三兩兩地結伴散步回宿舍。我和薛哥默契地拖慢了步子,走在大家後面。十月底,擱在武漢或南京,早已經秋涼沁人。而這裡的夜晚,空氣中還浮動著隱隱的燥熱,夾路的草木鬱鬱蔥蔥地生長著,綠意盎然。抬頭是滿天星斗,悅目賞心,恍如盛夏時節。
我們默不做聲地並肩走著,步伐輕緩,不忍驚動了這樣寧靜的夜色。片刻之後,薛哥側頭看我,臉色紅潤,笑意盈面:“照我說,你也夠背的。”
我端視著他綻開的笑容,有些摸不著頭腦。
“月初跟林慄分手,月末再送我走,女友基友一下子都沒了,你說你這個月背不背。”
我啞然失笑。被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我咧咧嘴,沉默著往前跨了幾個大步,又驀地停下,轉身喊他:“薛哥。”
他也停了腳步,等著我接下來的話。我卻在此時語結,心裡湧動著許多情緒,傷感、感激、不捨、壓抑,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小區晦暗不明的路燈燈光下,薛哥的眼神格外清澈明亮,他衝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走過來,撞了撞我的肩膀:“走吧,好基友,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磨磨蹭蹭,一會兒回去又落人口實了。”
我感傷盡去,玩興頓起,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反正都已經落實了,還怕什麼。”
薛哥配合地攬住我:“沒錯,反正走前也就這麼一晚上,讓他們羨慕嫉妒狠去吧!不過更新啊……”薛哥頓了頓,一下子語重心長起來:“我本來想著,你和林慄有人退一步,興許很快就能複合了,現在我看你的樣子,可能沒存那心思吧。這樣的話,你和那個女孩,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問我自己,我有這心思嗎?說不清楚,分手後最初的日子對於任何人都是最難熬,好在工作以後最大的額外收益,就是手頭的忙碌總能恰如其分地分散心神,而餘下不多的空閒,睡覺足夠填補,學生時代失戀後縱酒放歌的萬丈豪情早已風輕雲淡了。
可是刺痛我的話,不是複合這樣的敏感字眼,也不是對時移事易的傷懷,而是他說,“你和那個女孩,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聽到自己壓抑的的聲音,飄渺遙遠,水波不興:“那個女孩,她叫西竹。”
薛哥一下子甩掉我的胳膊,頓住腳步,怒氣上頭:“你呀,這個時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