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筱葉一頭的霧水,“我又不認識你,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花大雷按住她,和聲道:“這位大哥,先讓我見著人了,可好?”
那個兇惡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冷哼道:“諒你們也不敢賴!諾,左起第二間,自個去找!”
胡氏陰沉著下了輕車,後頭的百合似弱柳扶風般,下馬車時險些拌到。
推開門,四人魚貫而入,一股濃烈的酒氣迎面燻來。筱葉幾乎要作嘔,忙將頭埋進花大雷懷裡,吸著他懷中的清爽。
眾人定住,才望見床上躺了個人,背朝外,頭髮蓬亂,呼嚕震山響。
花大雷一個遲疑,胡氏便撲了上去,扳過那人一瞧,不是鬍子拉碴的花大丁還有誰!
百合大驚失色,連連往後退了幾大步,拼命捂著嘴差點便尖叫出聲。
胡氏的臉,黑的可以滴出墨汁來。她狠狠地看著他,突然伸出手,使勁捏住他的鼻孔。
花大丁臉漸漸脹成豬肝色,徹底不能呼吸,突地似竄起身子,開啟她的手,連著粗喘幾大口,又頹然倒下。
胡氏惱了,伸長了手‘啪啪啪’給了他幾個狠狠的耳光。
花大丁肥臉上幾個赤紅的五指印,卻仍睡的死豬樣。
胡氏陰陰沉沉,眼角餘光瞥見牆角一桶渾濁的水,幾大步上前,提桶,手臂略抬高,整桶水潑向床上的人。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花大丁已是粗喘著翻身坐起。渾濁的赤目一睜,便罵罵咧咧,粗俗不堪入耳。
筱葉皺著眉,沒有鬆開緊摟著花大雷腰間的手。心裡頭模模糊糊想的卻是,幸好花大雷不似他二哥,若他那副德性,估計自己早被嚇跑了。哎,看來人還是以貌取人的動物啊,可是,可是……人選擇長的賞心悅目,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吧?
正神遊間,花大丁頭腦未清醒,雙手顫抖著便去剝開溼漉漉的衣衫。
“別看。”花大雷沉聲道,大掌將她的頭固定在自己懷中。
筱葉臉貼著他溼熱的胸膛,緊閉上雙眼。幸好沒看見,否則要做噩夢。真想不到,就花大丁那廝又矮又胖,竟還有行情?沒天理啊沒天理!
除去筱葉外,花大雷是個男人,而胡氏與百合,老婆與情人,親密的人,自是不需要避諱。
胡氏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笨拙地解開衣衫,露出肥而白的身子,腹部高高拱起,大腹便便。
百合本就煞白的臉,在觸及花大丁丑陋赤裸的身子後,驚天動地地乾嘔起來。
筱葉低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花大雷只是更緊地把她箍在懷裡,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這花大丁,聞著聲看見百合,竟撲上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失聲喚道:“百合,真的是你嗎?你怎麼在這,我好想你……”
胡氏臉上烏雲翻滾,嚴厲地清咳了聲。
花大丁如夢初醒,看了看胡氏,又瞄了眼懷中臉色煞白的百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胡氏翹起腿坐在房中唯一的椅子上,陰沉著臉望著他,唇邊是一抹詭異的笑。
花大丁總算是有些羞恥之心,胡亂地拿了件衫子套上,帶著酒後的頹廢,竟軟軟地沿著牆壁癱坐在地。
胡氏斜睨了眼他,轉而直直地望著百合,冷笑道:“你看他這般模樣,如何?”
百合的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一步步逼近花大丁,在他跟前頓住,怒斥,“你,騙的我好苦!我一心想從個良人嫁了,後半輩子也好有著落。你這混賬的東西,為何要來找招惹我?”
花大丁笑望著她,一臉無賴。
“你……”百合緊摟著懷中的包袱,突然一腳狠狠地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