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畢竟濃於水,怎麼說兒女還是自己的,有這種深明大義的兒女
是福,我希望甘老速認令媛夫婦,看在他夫妻份上,我點到為止,望甘老早勒馬,及時回頭,
三天之內,會合令媛夫婦迴轉西南,三天之後,我會再來,希望別讓我知道甘老沒離雍郡王
府,甚至還留在京裡,言盡於此,告辭。”
燕翎收手轉身,仍往後頭臥室行去。
只聽甘瘤子叫道:“朋友……”
燕翎停步回身,他看的清楚,甘瘤子額上已冒了汗。
“朋友,你留下個萬兒。”
燕翎淡然一笑:“甘老只記住,有我這個人就行了。”
轉身行去。沒再聽見甘瘤子說話,甘瘤子茫茫地望著燕翎背影!
燕翎經臥室,穿後窗,出了精舍,足未沾地便翻上了屋面,吸一口氣,行空騰馬般,直
往白泰官住處撲去。
白泰官住處沒設禁衛,事實上白泰官是一個人來的,不像甘瘤子帶了一批人。
白泰官獨坐燈下,眉鋒微鎖,像在想什麼。
看來他跟甘瘤子一樣,也有心事。
燕翎到了門口,白泰官還在想心事。燕翎輕輕敲了敲門。
只聽由泰官在裡頭問道:“誰?”
“白七俠,不速之客夜訪。”
聽見白泰官站了起來,沒聽見有別的動靜。
“怎麼,‘江南八俠’裡的白七俠,連個見見訪客的勇氣都沒有麼!”
有動靜了,白泰官閃身往後撲。
燕翎道:“白七俠,你是想跑呢,還是想從後頭繞過來?”
動靜停了,顯然白泰官被燕翎拿話扣住了。
緩慢的步履聲傳了過來。白泰官來開門了。
果然,門栓一響,門開了,白泰官當門而立。
燕翎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白泰官冷哼一聲:“尊駕何人。”
燕翎道:“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白泰官臉色一變,一掌拍了過來。
燕翎道:“真和氣,沒想到白七俠是這樣待客的。”
挺掌迎上,砰然一聲,白泰官身軀一幌,往後退去,燕翎一步跨進去,隨手帶上了門。
白泰官臉色大變,抬手探腰。
燕翎道:“白七俠,我不是來廝殺的。”
白泰官手停在腰間:“那是來幹什麼的。”
“向白七俠進幾句忠言。”
白泰官沒說話。
“白七俠,別忘了,你名列‘江南八俠’,‘江南八俠’俠名滿天下,尤其個個都以先
朝遺民,漢族世胄自許。”
“怎麼樣。”
“了因大師、呂四娘都到這裡來了,馬上離開‘雍郡王府’,跟他們走!”
“這是我個人的事……”
“但是你賣力賣命的物件,是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的大仇。”
“我沒想那麼多,我是想謀求個發展。”
“為的是呂四娘?”
白泰官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剛對呂四姑娘這麼說麼!”
白泰官臉色大變:“你……”
“白七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這一雙眼中。”
寒光暴閃,白泰官手中多了一把軟劍,靈蛇也似的卷向燕翎。
“我倒想領教領教白七俠的劍術。”燕翎側身躲過,曲指彈了過去。
白泰官冷笑一聲,劍鋒走偏,反削燕翎腕脈。
“若論氣度,你比甘瘤子差多了。”燕翎反掌拍出,燕翎這一掌硬是拍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