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過氣來。”就像現代的計程車司機,說是每天早上醒過來就想今天我還欠多少錢……
何況魏紫棠靠煉丹賺錢,儘管有作弊器,一般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是一兩千靈石,實在養不活這燒靈石的傢伙。
“沒有就不用給它吃,”潘旃無所謂說,“狴犴自己會吸收天地靈氣,我餵它吃靈石不過是為了讓它快點長大而已。”
原來如此。
魏紫棠點頭,那就是說如果靈石更充裕它還會長得更快。
“如果任憑它自己長,又沒有奇遇,恐怕要一兩千年方才能夠成年……”
魏紫棠悄悄清點了潘旃的儲物指環裡的靈石數量,有十幾塊上品靈石,幾十塊中品靈石,三四千塊各系的下品低階靈石,這對於她來說,是從未見過的巨大財富,但是對於一位元嬰修士而言,只怕也說不上富有。
這自然是因為潘旃是使用的自己的身體重新修煉的,這些不過是他在這二十多年中的積蓄而已。
於是魏紫棠很好奇地問他:“護法大人,請問元嬰修士們都那麼富有,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靈石和材料?”
潘旃的小小元嬰在魏紫棠的泥丸宮中撇撇嘴:“也有門派的供奉,也有自己偶然得到的。”
這個偶然得到,看起來很不靠譜,估計元嬰修士也是很貧富不均的。
玉溟宗的山門遠遠在望,魏紫棠便匆匆落下法寶,她穿了一身極淺的鵝黃色掐墨綠邊綾襖,熟紫色重緞裙子,梳了垂髫分肖髻,戴了華勝,插了三支珠釵一朵花鈿一枚金簪,戴了一副明珠的耳鐺,神態溫婉從容,一如世俗年紀略長的待嫁少女,看上去又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任憑誰也不會把她和常年白紗蒙面冷若冰霜的護法大人聯絡到一起。
潘旃又指點她指環裡有四五張高階隱身符。
一切準備停當,就要上山了,玉溟山脈很大,有一些特產的草藥,常有別派弟子和散修來採藥,魏紫棠便佯裝成來採藥的散修,走到了玉溟派的山門附近。
守山門的是兩個煉氣期七八層的弟子,看著卻面生,穿的既不是白衫也不是灰袍。
魏紫棠客客氣氣,“兩位,在下……姚綠蕉,乃是一介散修,來此採些六葉朱明草,不知方便否?”
這六葉朱明草是煉製一種築基期的療傷藥所需的一種輔藥,並不是什麼難得珍貴的品種,卻只有這玉溟後山和另外幾處地方才有,一般非玉溟宗的修士很少專門過來採,大都是購買而已。
守門弟子看了她一眼,因她是築基前輩,又是女修,態度還算客氣:“這位前輩,玉溟宗已經併入我正一宗,此處已不再是玉溟宗,而是正一宗玉溟山分脈,此是非常時期,本不能再讓道友們入山,但前輩既然不過為了幾棵六葉朱明草,那草在後山,離主峰很遠,前輩不要靠近主峰就是。”
魏紫棠微笑點頭為謝。
原來玉溟果真已經被吞併了,不知道故人們情況如何?
陳睿大概是不受影響的,他對門派的歸屬感很不怎麼強;秦成元可就慘了,作為掌門的愛子,只怕如今不是死就是囚;還有胡立言,他算是比較核心的弟子,但應該還沒到與門派共存亡的地步,對了,當初自己要閉關的時候,他曾經說最近門派會有事發生,莫非,他是內應?
對玉溟宗魏紫棠毫無半點感情,是不是內應她都不關心,她只要救回阿白就好;潘旃的態度和她差不多,他只關心如何提高魏紫棠的修為,取回自己的身體,別的也一概不管,玉溟宗不過是他暫時找的修煉之地而已。
魏紫棠進入後山,本要從後山想辦法偷偷進入主峰,突然隱隱覺得心裡和阿白能夠感應到一些,不由又驚又喜。
她和阿白的血契本是用那個身體的血定下的,那身體死亡,自己的元神卻活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