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決不會放過你!”說著手伸到懷裡,捏碎了一張符。
魏紫棠早冷眼看出那是一張傳信符,定是向他師父求救的,也不阻止,金丹修士的神識厲害,足以隨時得知這艘船內的任何事情,阻止也是白費力。
那趙六貴又得意起來:“哼,我師父就要來了,一會兒休要向我求饒!”
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也膽色壯了,道:“趙兄,一會兒若有甜頭不要忘了我們兄弟。”卻終究沒有膽子用色迷迷的眼光看魏紫棠。
旁邊圍觀的修士都面露懼色,有人道:“黑水真人要來,一會兒休要受了牽連。”便紛紛回船艙躲避。
一會兒功夫,這過道里便只剩下趙六貴和他的黨羽,魏紫棠師徒,那兩個少女,和地上兩個生死未知的男修士。
向飛道:“他們是晏家姐妹的朋友,師父,救救他們吧。”
魏紫棠微微頜首,拿出一瓶煉氣期的上品療傷藥扔給向飛,向飛歡喜,便去給那兩人施救。
這時鋪天蓋地的威壓已到,連魏紫棠都覺得兩股站站,似乎連站立都成為困難的事情。
要說實力,魏紫棠體內經脈丹田靈力都是元嬰真人的,雖然神識差得太遠,卻也未嘗沒有一敵之力,但若是像這樣,對抗神識直接的威壓,這差別立刻就顯出來了,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在一個金丹後期修士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就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直接面對一場暴風雪一樣。
黑水真人如同一股黑色旋風一般捲了過來,站到他們面前,一眼看到自己的愛徒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怒道:“誰敢欺負我徒兒!”
他是個小個子的老頭兒模樣,頭髮花白,顯然沒有用過駐顏丹定顏丹之流,也可見他至少當在六百歲開外了,因為金丹修士壽元八百,顯出老態,肯定是六百以上的年齡。
可憐魏紫棠處在他威壓下,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在這時潘旃放出一縷神識,護住她全身,她感覺那暴戾的神識被隔絕在外,這才恢復了正常。
魏紫棠輕輕一拂,道:“這位前輩,晚輩並不敢越俎代庖,替前輩教訓徒弟,實在是令徒將我徒兒打傷,又出言侮辱晚輩,晚輩這才動手。”
先禮後兵,先看看這黑水真人講不講得了禮,若能不動手,當然最好。
那黑水真人看面前是一個年輕美貌的築基女修,氣度端凝,眼神清明,面孔沉靜,聲音也溫潤沉柔,悅耳動聽,既不傲慢,又不狐媚,彬彬有禮,一時面色也和緩了許多。
只要是男人,便是並非好色之徒,面對這樣的異性,一般也很難有惡感。
他覷了一眼自己家徒弟:“六貴,這是怎麼回事?”
那趙六貴連忙道:“師父,她那徒弟打不過徒兒,她就上來幫手,還說就算師父來了,她也要打殺徒兒呢!”
被他這麼一說,那黑水真人眉毛便豎了起來。
向飛耿直,怒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想要侮辱晏家姐妹!”
那黑水真人也不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徒弟的德行,見此心中也有些數,只是他法術高強,元嬰之下罕有對手,又是散修,早年吃過不少苦,性格偏激,元嬰無望,就越發任性行事,一向便護短得很,當即便朝著魏紫棠道:“你怎麼說?”
魏紫棠失笑:“前輩目光如炬,晚輩就不信前輩不瞭解自己的徒兒,只是前輩,晚輩覺得您也該約束於他,須知暱之適以害之。”
那趙六貴喝道:“放肆,我師父用得著你來教訓?”
黑水真人看著魏紫棠卻頗為順眼,摸摸鬍子,點頭道:“你這女娃兒卻是不錯,天賦好,心性人品也好,老夫甚是喜愛,不如這樣,你就嫁給我這徒兒,與他雙修罷,我將他交給你約束,豈不甚好?”
73、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