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親半咬住他的嘴唇。
潘旃震住了,他們這種程度的親密有過好多次了,但是魏紫棠這麼主動,還真是第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睡著了,結果半夜醒了電腦還沒關,趕緊寫完發上來!
融合
潘旃摟緊窩在自己身上的魏紫棠,眼睛中便有些灼灼之輝。
她嘴唇還帶著些微的嫣紅和潤澤,眼睛不如平時清明,有些迷濛水霧,微微地喘息著,倒彷彿是惶恐。
潘旃突然覺得她彷彿就是自己身上分出去的一部分,恨不得把她揉回體內,她於他而言,就好像極為親近的人,明明連身體都沒有佔有過,卻又彷彿相守了許多許多漫長的時光,這種親近,親近到她受到的委屈,傷害,喜悅,成就,都彷彿一一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間想要徹徹底底地佔有她,和她完全合一。
這種佔有慾,和之前一段時間難以控制的肉/欲還不是一回事,他想與她合為一體,想要彼此間再也沒有任何距離,想要所有的猜忌隔閡都消失無蹤。
這似乎是他靈魂的強烈需求,而不止是身體,事實上,身體自然也會因此而產生強烈,所以,她赤/裸的身體,她的喘息,她輕微的顫抖和呻吟,她臉上痛楚卻歡樂,不能自制的表情……這些幻想在他腦海裡交織來去,讓他的呼吸也粗重起來,控制力度變得很難。
而這和那種單純的烈火焚身般的肉/欲相比,因為摻雜了內心深處的溫柔憐惜和一種造成靈魂深處共鳴,如同清晨空氣般清新的感情,所以變得格外深沉厚重卻又柔膩清甜。
就好象一道名菜,光是有肉類的脂香是不夠的,光是有辛辣的味覺刺激也是不夠的,有時候我們需要醇厚的奶味來奠基和中和,需要特別的比如說羅勒之類的調味品來提香。
潘旃覺得自己不可以再忍下去,可是他又不得不忍。
他知道她的隱忍堅強,但是也知道她的脆弱驕傲。
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他都不可以傷害她。
他甚至不再願意把自己的欲/望表現得太明顯,他不想看到她的尷尬和逃避。
所以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摟抱力度不要太大,自己的某些部位不要火熱地抵著她,所以他儘量裝作無所謂地說出那句:“怎麼了?這又是撒什麼嬌呢?”。
可是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他低迴的聲音裡有勃然欲發的岩漿般的火熱,有無盡的纏綿,有令人驟然間面紅心跳的隱藏物質。【 '
而魏紫棠主動的吻讓他一切的控制變成徒然。
她從沒主動吻過別人,至於說被別人吻,不說和他,之前也是有過好幾次的,有令人厭煩乃至噁心的,也有技巧高明足以撩撥她的欲/望的,總體而言,她不是個喜歡接吻的人。
甚至連他的吻,她也只是被動不得不接受而已。
所以,她技巧很生澀,一個由衷不熱愛一門技藝的人,你是很難期望他能掌握得很好的,所以她的吻,僅僅也就是自己主動貼過去,用嘴唇貼著他的,哆哆嗦嗦,吮吸了幾下他的嘴唇,又輕輕咬了幾下,最後也不過伸出舌頭匆忙舔了下他的薄唇。
離法式深吻有比較大的距離。
潘旃太震驚以至於忘了反應,所以魏紫棠的嘴唇離開他時,晶潤的眼睛裡都有些惶恐慌亂和氤氳水汽。
實際上她並不知道,潘旃已經被她點燃,他現在就是瀕臨爆發的火山,用盡最後的一點自制努力控制著沒有立刻把她按倒在床上。
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動,所以他努力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對魏紫棠說:“紫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會控制不住的。”他的聲音是刻意維持的冷靜,但喘息已經暴露了一切。
魏紫棠臉通紅,她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