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無力挽回曾經的輝煌,面對傭兵公會欺壓,攻佔自己幾個城池也是愛理不理,龜縮在魔巖城中足不出城。
天災將狂影打擊得一蹶不振之後,便未再施以手段,龍魂說過,就算要殺楚歌,也不會假手他人,必定親自結隊前來複仇。
尤其是鄧傲薇和楊天昊二人,他們在魔巖城親眼目睹了郝遠、穆靜等人的隕落,這個仇恨不會放下。
文一鳴上次和第五秋婼出行,就有了想擊殺楚歌的念頭,只是一來心境上有所欠缺,二來也是想讓龍魂一起,這才拖延。
當初他們可是在魔巖城差點有去無回,若無怒斧的出現,如今枯骨已朽。
放在以前,他肯定會去魔巖城屠城,如今只有誅殺首惡的想法。
從血牙森林到魔巖城不過數千裡,神師級的嘯月號抵達時,不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魔巖城上空,文一鳴俯覽而下,其城早已不復當年的繁華,街道冷清,連販夫走卒也零落少見,懶散的兵丁無精打采的巡邏著,城門兵衛靠在城牆上閒散的聊著天,對進出城的過往行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哪裡還有當年的盛況。
文一鳴暗歎一聲,能夠想象得到,當年天災多重針對狂影是何等力度的打擊。
將嘯月號控制下降至三百米高空時,下方人群已經察覺,只是紛紛指點著議論,並無過多的驚訝。
嘯月號從當初東森天問宮一戰已是人盡皆知,那是天災教官的座駕,而天災的木靈梭,曾經扮演著掠奪者無數次降落在魔巖城,楚歌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就差口沒頭投降了。
楚歌從城主府升空而起,凝立當空,與嘯月號遙對,比之以前蒼老了許多,滿頭長髮長鬚花白,未經休整而顯得無比的憔悴。
他看著遠處船頭的一襲白衣的文一鳴,毫不掩飾聲色的長嘆了一聲,其中夾雜著複雜的無奈。
狂影沒落那一刻,楚歌便沒想過再呆在北疆,以他的修為若要躲藏起來,應該
很簡單。
但是與天機盟聯盟的天災,無數次的藉助天機盟高手明目張膽跟蹤,讓他放棄了離開北疆的想法。
他知道,這是龍魂在明示,讓他不要想著逃和躲,他也明白,若天災執意如此,自己真的沒有藏身之處。
他索性呆在了魔巖城無力的修煉,他沒有了提升修為的動力,失去了當初那股子追求武道的心志。
因為他自知,別說是文一鳴,就算是龍魂的成長也不是他所能比,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就能將他擊殺。
尤其是當初龍魂在武宗期逃過三名武王的追殺,而且還實施了反殺,這一訊息讓楚歌徹底失去了修煉的動力。
而作為龍魂的教官文一鳴,他更是無數次在密室中苦笑,偶爾聽著外界傳來關於文一鳴的訊息,那修為的瘋漲令他漸漸的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
在外人看來,他楚歌或許一直在閉門苦修,而他自己清楚,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文一鳴在天問宮與文敗抗衡,僵持五天五夜的追殺的影像他也看過,已經將他所有的僥倖都破碎。
他清楚天災的暗哨從未放棄過對他的監視,最初擊殺了幾名之後,天災請來了天機盟的高手,幾年後他放棄了遠走的想法,對於後來的天災斥候,修為雖不及他,他也懶得搭理。
此刻,文一鳴也從楚歌的眼神中看到了求死的情緒,他沒有丁點憐憫。
如果穆靜和谷雲谷雨等人能活過來,他不殺他又何妨?
“你們終於來了!”楚歌慘笑道。
文一鳴面無表情,楚歌如今也才戰神一層,感知其真元的遊動,好似已經突破了幾年,但沒有多少穩固的跡象,聯想到他眼神中的渾濁灰敗,不禁有些看不起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