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警察正在拍攝取證,鮑爾拉住斯蒂文了解情況。據斯蒂文說,屍體是斯考德大夫的同事邁杜果發現的,因為斯考德三天沒有去上班,又沒有請假,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所以邁杜果報了警。
“又是那隻複製貓乾的嗎?”鮑爾問道。
“這次不同。”斯蒂文說著,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個塑膠口袋,裡面有一張紙,“我們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鮑爾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恨複製貓,尤其是蹩腳的複製貓。”筆記是讓鮑爾覺得熟悉得血都冷了的但尼爾慣用的花寫體。
“他什麼意思?他自己就是一隻複製貓,這場面明明是複製但尼爾,他有什麼資格說他恨複製貓?”鮑爾不解地問。
斯蒂文同樣沒有任何頭緒地搖搖頭。
兩天後驗屍結果出來了,鮑爾聽了幾乎想昏過去。“怎麼可能?”他咆哮著問斯蒂文跟星遙,“屍體被支解的技術跟操作怎麼可能跟一年前的那26名受害人是一樣的呢?但尼爾明明已經死了啊!”
“你忘了那個字條了,”星遙冷靜地說,“你想沒想過,鮑爾,也許……”星遙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應該接著說下去。
“也許什麼?”鮑爾追問。
“也許那字條真的是但尼爾留下的呢。”
“你什麼意思?但尼爾他明明已經死了!每個人都知道他死了!死人怎麼可能留字條?”
“你不覺得他的弟弟傑森已經變成了第二個但尼爾了嗎?”
“傑森只是在模仿他哥哥,畢竟不是他。象筆跡還有殺人碎屍這種事需要技術的,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得這麼惟妙惟肖,連專家都檢驗不出來。”
星遙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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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尼爾的家,現在應該說是傑森的家,不過除了產業證上的名字換了,其他的變化真的不大。
“卓,你想他嗎?”傑森問道,把讀了一半的書放到一邊兒。
王卓正趴在地上做功課,聽了這話,身體僵了一下,他慢慢丟下鉛筆,把臉埋進書裡,悶聲說:“想,想極了,每天都想,每時每刻都想,我想得快要瘋了……”小男生就那樣趴著,趴了很久,久到傑森以為他睡著了,“傑森,”他突然抬起頭,“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當然,你說。”
“不要再模仿但了,好不好?有好幾次,我看著你,我覺得是但又回來了。我……我受不了了……”水做的孩子又開始掉淚。
傑森連忙跳下沙發坐到王卓身邊,把他的頭摟進懷裡:“別哭啊,我這樣不好嗎?如果你喜歡,可以把我當成他呀,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王卓哭著抬起頭喊道,“你畢竟不是他!沒有人可以代替他,沒有人……嗚……”話雖這麼說,可王卓好象忘了傑森也是“別人”,伏在他懷裡大哭起來。
傑森的臉上略過很複雜的表情,痛苦,心疼,而又無奈。他不再說話,只在男孩兒的背上輕撫著,直到男孩兒哭累了,爬起身,低著頭小聲道歉:“對不起,傑森,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但了。”
“沒關係。卓。如果但回到你身邊,你會原諒他嗎?”
“原諒什麼?”
“但他殺了26個人不是嗎?”
“沒有!”王卓象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起來給心上人辯護,“不是他!我們都錯怪他了。但的律師他告訴我不是但,這陣子又有人被害了,跟從前殺死那26個人的是同一個人,所以不可能是但乾的。” 他說得太急,不得不停下來喘幾口氣。
“警察說是同一個人嗎?”傑森打斷他,疑惑地問,為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