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菁,也不是安慶成,而是丁悅蘭。【本書由】
因為,說話的人是唐海。
“小海,你似乎另有高見?”範洛笑著看向了唐海,那笑容溫和平靜,看不出情緒來。
“讓殿下見笑了,高見倒談不上,只是覺得安小姐才思敏捷,令我拜服。”唐海說著,看了一眼安菁,隨後視線又在安慶成身上停留了片刻。
四皇子向來看重安慶成,不過,這麼久了,也該換換人了。
“喲,照你這意思,方才那詩是我做的咯?我故意要和夏雨荷過不去,所以就自己作了一首詩,然後說她是盜用別人的詩句?”安菁一挑眉,繞開夏雨荷直接走到了唐海對面,仰起臉來直視著唐海,“我從那一句上面又自己另作了一首詩?而且還極其工整優美——我怎麼不知道我竟然有這本事?”
不光安菁不知道,在場的誰又信呢。
唐海只是搖頭一笑:“安小姐何必自謙。”
“切,你不就是因為先前做壞事被我揭穿,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麼?”安菁撇嘴冷笑,“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教訓你的那些話,你根本沒聽到心裡去啊。”
被安菁提及當初的事情,唐海心中壓制著的怨憤再次翻滾起來。
就是那次,父親責罰過他之後,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不要得意忘形,我可以寵你疼你,但嫡庶不可亂。”
嫡庶不可亂。
只這一句話就註定了他先前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縱使他再如何剖白自己並無此意,可父親心中已經升起的防備豈是幾句話能打消掉的。
“怎麼,唐公子,你還想說什麼?”丁悅蘭輕蔑的看著唐海,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亂說話可是會丟人的。你不是已經嘗過胡亂說話的下場了麼?”
那下場就是被人用更大的謠言徹底教訓得灰頭土臉。
安菁聳肩,跟我比撒謊,你還差得遠呢。
“事實如此,還有何話可說?安小姐。旁人也就算了,這位夏小姐也可以算是你的姐妹了,你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於心何忍。”唐海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大有“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味道。
哎呦喂,你什麼時候這麼悲天憫人了。安菁忍不住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說道:“沒想到唐公子這麼心疼我雨荷妹妹,什麼時候上我家提親去?”
夏雨荷心中一驚,忍不住喚了一聲:“菁姐姐!”她心中也在疑惑,自己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為何會平白無故幫自己說話,難不成真是……她不由得往了一眼範洛。
只那一眼,她就有些怔忪了,因為她看到範洛嘴角含笑看著安菁,看得那般專注。
“放心放心。我就是開個玩笑,”安菁衝夏雨荷擺擺手,“你低估人家唐公子了,唐公子所圖非小,幫不上他的人,他可沒興趣。”
唐海咬牙:“安菁,你不要欺人太甚!先是夏小姐。再是我,你這是要將所有違你心意的人都欺壓一遍麼?”
“喲,我就不明白了,我跟我雨荷妹紙探討詩句,你莫名其妙的跳出來找我茬,還不許我反駁了?”安菁嘲諷一笑。“你該不會是說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得了吧你,我告訴你這首詩的不恰當之處。”
見安菁竟然要談詩,眾人不禁心下好笑,雖說你是揭穿了夏雨荷的小把戲,可你還真懂詩詞不成?
“秋風肅肅晨風颸。是吧?”安菁瞟了一眼莫名其妙在走神的夏雨荷,輕敲著桌面,慢條斯理的說,“寫詩不說觸景生情吧,至少也要應景成句不是麼,況且今天金小姐還特地說了是賞菊作詩。今天豔陽高照,天氣清爽,半點風都沒有,那疾風是哪裡來的?”
可不是麼,這頭一句的天氣跟你今天對不上啊。
“我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