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做就是了。”
齊王妃鼓起勇氣道:“阿還小,親事等上一等也無妨。還是等救出阿睿了再定也不遲……”
“婦人之見!”
齊王神色一沉,目中滿是寒意:“阿睿謀害太子之事,訊息靈通的都已知曉。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齊王府。這等時候,我們為阿定下趙家這門親事。既能將趙閣老徹底拉攏過來,也有讓眾人安心之意。”
“本王不妨將話說明白。哪怕阿睿日後被救出來,也不宜再做世子。這世子之位,以後是阿的。”
齊王妃心亂如麻,腦海中也是一片紛亂。
齊王的聲音在耳畔迴響:“靜妃在宮中經營多年,雖被廢了後位,對父皇的影響力依舊勝過旁人。你讓王氏時常領著姐兒進宮給靜妃請安。”
齊王妃木然應下了。
……
志得意滿的齊王,此時萬萬沒想到,魏王父子正卯足了勁要將他這個“罪魁禍首”揪出來。
兩日後,魏王父子進宮覲見,將查詢到的“人證物證”呈到了聖前,慷慨激昂地宣稱是齊王暗中搗鬼,想借刀殺人栽贓陷害挑撥兄弟情義。
元佑帝大怒,命人宣齊王進宮對峙。
齊王來之前,毫無心理準備。
待看到元佑帝鐵青的臉孔和滿眼指控的魏王,齊王才覺得不妙。
當聽到魏王指責是他暗中陷害栽贓時,齊王只覺得荒唐可笑:“四弟,你自己做下的事,竟推到我身上。父皇豈會被你這點不入流的手段矇蔽?你是白費心思了!”
第七百九十二章 內鬥(二)
魏王冷笑:“我可不是空口無憑。”
“我今日帶來了人證,也帶了物證。那個玉屏,是你派來潛伏在魏王府裡的奸細。淑妃娘娘身邊的彩雲,也早被你收買。她們兩人同時聽命於你。你派人給她們兩人分別傳信。我這兩日嚴查王府,已將這個人找了出來。”
“你行事小心,每次傳信,都會命人及時燒燬。不過,她為了保命,曾私自偷偷留了密信在手中。信上有齊王府的暗記,一看便知。”
跪在地上的,是一個姿色尋常的三旬宮女,滿臉驚恐,瑟瑟發抖:“奴婢是聽齊王殿下之命行事。求皇上開恩,饒過奴婢這條賤命。”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磕響頭。
很快,額頭便被磕破,血跡斑駁。
齊王怒極反笑:“四弟隨意找了個賤婢來,便妄圖將這一盆髒水潑到我身上來,實在可笑。父皇何等英明,豈會被你這點小小的伎倆矇蔽。”
說完,正色凜然地對元佑帝說道:“兒臣從未做過此事,請父皇明鑑。”
沒等元佑帝發話,魏王便冷冷說道:“你當日在二哥府上安插內應,豈會不‘順便’在魏王府裡放幾顆釘子?說不定,就連宮中也遍佈你的眼線人手。”
“到底誰在矇蔽父皇,父皇豈會不知?”
這話說得太過誅心!
其實,誰在宮裡沒眼線?不過,這種事暗中悄悄做了無妨,一旦訴之於口,就成了窺伺宮廷。
齊王心裡一緊,立刻怒道:“胡言亂語!我做過的錯事,早已向父皇稟明。父皇也已原諒我了。你藉著當日之事,胡亂攀咬,妄圖混淆是非。父皇英明,絕不會聽信你這等無稽之言。”
魏王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將齊王拖下這攤渾水了,冷冷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三哥不承認也沒用。”
齊王被氣得七竅生煙。
真的做過也就罷了,被人死死咬著也不算冤枉。可他確實未曾伸手,聽到這樣的話,簡直是怒火中燒火冒三丈!
就在此時,韓王父子也聞訊趕至福寧殿。
……
魏王立刻將“人證物證”給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