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象女人。
韓若壁無語搖了搖頭。
黃芩喝道:“那為何輕薄與我?!”
韓若壁嘆道:“是我醉了……”話未說完,他兩眼一翻,直挺挺倒在了水床上,好象睡死過去一般。
雖是臨時起意,雖然知道後果嚴重,他心裡也沒有一絲後悔,只如偷到了鮮魚的貓兒般的竊喜、滿足。
不,還不夠滿足……
本來,以韓若壁的為人,就算真欲對某人“下手”,也會精心設計,至少確保自己全身而退才可。可就在上一刻,面對著那張令自己數次午夜夢迴的臉,那張沒了平日的威嚴,只眉頭緊蹙、睫毛輕顫的臉,那不但一臉無害,而且勾人心神的臉……再加上和雷霆拼酒在先,雖未至醉,也算借了幾份酒膽,是以,韓若壁才把持不住,情不自禁了起來。否則,縱是想入非非到了天上,他也不敢貿然親近這默默無聞,卻功夫絕頂的,神秘的黃捕頭。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裝模作樣實是愚蠢之極,只有傻子才會被這種拙劣的表演騙過,更何況物件是思維敏銳的黃芩 ,但除此之外,又委實想不到其他應對的法子,是以,不得不暫且一試。
韓若壁表面佯裝死睡,暗裡卻已將渾身肌肉弓弦般拉緊,整個人處於極度戒備的狀態,若黃芩一怒之下欲出手教訓他,他也可隨機應變相抗。
等了片刻,不覺有任何動靜,韓若壁心疑道:莫非他已走了?
他的雙眼悄然掀開一線,瞥見黃芩就在床邊,根本未曾移動過半步,身後的鐵尺也插得好好的,未見有要使用的意思。和剛才唯一的不同便是,黃芩臉色已然緩和下來,換了副鎮定自若,一臉淡然的表情,再瞧不出半點怒氣。
他怎麼忽然就不怒了?韓若壁不免有此訝然。
“要醉便醉,說倒就倒,在我看來,你耍無賴的本事絕不輸給劍法。”黃芩從眼角掃向他。
韓若壁知道裝不下去了,只得坐起,清咳了兩聲,道:“失禮了。”
黃芩輕蔑一笑,道:“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迫我離開,以成全你和那夥江湖人密謀一處,韓若壁,虧你想得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韓若壁心中微有失落的同時,一塊大石也算是落了地,嘿嘿乾笑了兩聲,算作承認了。
第12回:欲除隱患江湖群豪聯手,風雲動盪幾番惡戰驚心
一輪皓月,將近中天,這時分,已是旅人入眠,萬籟無聲。
‘迎來送往’的店堂內,除了一個趴在櫃檯上打瞌睡的小夥計外,就剩下那十個或靜坐,或吃喝,或閒扯的江湖人了。
他們不睡,是因為有約在先:子時前必須在這裡等到一位朋友。
沒有人知道這位朋友是何人,長什麼樣,只知道一定有人帶他前來。
帶他來的人,是‘霹靂火印’重闊海。
和他們約定的人,也是‘霹靂火印’重闊海。
重闊海向來說一不二。
原來,日前,在茶棚外,重闊海與他們結識,說出幾年前就曾領教過黃芩的手段,任哪個江湖客只要被黃芩盯上,便等於被畫影在了腦海裡,不得不受制於他,不但休想在高郵州任意行事,更因有此牽制,心中難安,之後無論在哪裡出現,都不免束手束腳,不得痛快。大家兩相接觸,均發覺吃了黃芩的虧,難免感同身受,只覺這黃捕頭麻煩之極。有了這份相投之處,以黃泉無常為首的一干人便起意邀重闊海合力誅殺黃芩,只盼速速下手,了結此事。重闊海卻讓他們等一個朋友,他說想要徹底擺脫黃芩的威脅,就必須等到這個朋友。因為要對付黃芩,他們不行,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人家對手,而這個朋友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得力的朋友,也是最厲害的朋友。他對這個朋友極有信心。雖然黃泉無常等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