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惱道:“明年開春就是她的生辰。沒想到那東西居然令我大費周章。”
黃芩奇道:“什麼東西?”
韓若壁道:“長春子。”
黃芩想了想,道:“我只聽說過,前朝有個道士‘長春子’,你那‘長春子’又是何物?”
韓若壁靠近了些,在黃芩耳邊極低聲道:“‘一部仙韶,九重鸞仗,天上長春’。我這‘長春子’乃是一隻罕見的玉鐲,據傳,是遠古留下的寶貝,被人獻進了皇宮,女子若能以它常傍身側,則可容顏永駐,青春不老。你想,凡是女子,有幾個不怕老的,贈其‘長春’足比萬金,定是心滿意足,笑顏常露了。”
黃芩笑道:“世上之人哪可能青春不老。”
韓若壁道:“可能不可能,全看收禮之人怎麼想。自從婁宇光死後,他那妹子就再沒了笑模樣,會內一眾兄弟瞧著都心疼得緊。我欲送她‘長春子’只為圖個兆頭,逗她開心罷了。”
黃芩點頭道:“算你用心良苦。”
韓若壁語帶試探道:“你不會也是衝著‘長春子’來的吧?”
黃芩沒有直接回答他,只道:“你的閒事與我無關。不過,你不是說東西被獻進皇宮了嗎?怎的跑到萬里之外來了?”
韓若壁聽他這話,知道他的案子定與‘長春子’無關,是以放心大膽地繼續道:“‘長春子’原本收於皇宮的‘藏珍閣’,要想拿到就必須入宮去‘取’。”
黃芩糾正他道:“不是‘取’,是‘盜’。”
韓若壁全不在意,道:“‘盜’就‘盜’吧。可那皇宮豈是容易的去處?沒有準備,任你武功再高,去了也是白給。我小心夜探了幾回,卻連‘藏珍閣’在哪兒都找不到,倒是感覺宮裡的守衛一次比一次多了,巡邏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緊了。”
黃芩笑道:“莫不是知道你去盜寶,特意加了防備。”
韓若壁搖頭道:“並非如此。”
黃芩道:“那是為何?”
韓若壁也不急著說明,而是緩緩道來:“幾次不成之後,我於黑市重金買下了皇宮地圖,再借此入宮,還真找到了‘藏珍閣’。”說到這裡,他嘆了一聲,道:“可惜竟然沒能得手。”
黃芩訝道:“以你的本事,偷雞摸狗可說大大富裕,既是找著了地方,怎會沒有得手?”
韓若壁惋惜道:“如果我要的是‘藏珍閣’內的其他寶貝,早已得手,偏是這‘長春子’不在其內。”
黃芩大為迷惑,道:“怎會獨獨少了這一件?”
韓若壁道:“你且聽我說來。”
黃芩點了點頭。
韓若壁繼續道:“既然沒找見‘長春子’,我就以為訊息可能有誤,東西根本不在‘藏珍閣’,只欲先行離去,再做打算。可這時,門外守著的兩個侍衛卻正好說起小話來。他們的話令我忍不住一旁竊聽起來。”
黃芩心下好奇,道:“說的什麼?”
韓若壁沉下嗓音,學了粗獷的聲音,道:“一個說:‘說是被盜,怎的不多盜幾件,獨獨盜走了長春子?’”
說完,他立刻恢復自己的嗓音,道:“他這麼一說,我倒是驚了驚,以為被察覺了。”
接著,他又捏起嗓子,學習一個較為尖高的聲音,道:“ 另一個說:‘好在只有一件,再多丟幾件,你我脖子上的腦袋就留不住了。’”
他又轉回粗獷的聲音,道:“前一個又說:可那日‘藏珍閣’大門完好無損,全無被撬、被砸的痕跡,難不成盜賊是拿的鑰匙開門而入的?還是……”
再次換回自己的聲音,韓若壁道:“這時,感覺另一人捂住了他的嘴,令他沒法說下去。”
緊跟著,他又換成了尖高的聲音,繼續道:“另一個微有驚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