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請。”黑象一馬當先。
“黑豹,若我家少爺有任何一點的損傷,我長風定活埋了你們整個千賭會!”濃濃的威脅警告自身後傳來。
凌雲龍一眼瞥見黑豹微揚的嘴角,冷冷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小姐,凌先生到。”
黑豹、黑象一左一右“護”著凌雲龍進了房間,而其它的人則統統留在了門外。
眼角微紅,似乎剛剛還曾哭過的祈詩青臉色極為蒼白——病態的那種,清麗無雙的容顏竟也平添了八分心力憔悴的味道,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自凌雲龍一瑞身之時便死死地盯著他,滔天的恨意……恨意的背後……
心知肚明,其實,最先按響門鈴的人,既不是那黑豹,也不是黑象,更不是那些跟班小弟,而是,這位曾經共厲生死的……她!
凌雲龍笑道:“好久不見,祈小姐最近還好嗎?”
祈詩青神情一黯後又將玉臉一板,寒聲道:“姓凌的,我讓你到這兒來可不是跟你敘舊的,少跟我來這一套。”
凌雲龍挑了個舒服的沙發坐下後,在黑豹越來越能吃人的目光中輕鬆地道:“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凌某人將以和陌生人對話的方式和祈小姐談話。請問祈小姐,深夜不顧打擾凌某人休息而把凌某人綁架來有何要事?”
儘管早已將凌雲龍恨之入骨,但此刻聽到她如此絕情的話,祈詩青仍忍不住心疼如絞,差點兒便當場落淚。
強力壓下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祈詩青冷漠地道:“把黑狼交給我,這三百萬就是你的了。”
凌雲龍豔慕地道:“黑狼若知道他的身家高達三百萬人民幣,縱然死也瞑目了。說實話,這三百萬人民幣對我來說很有吸引人,可惜的是,我手中沒有祈小姐要的貨,唉,這還真是遺憾啦!”
一根冰冷的槍管抵在了凌雲龍的後腦上,黑豹冷森森地道:“姓凌的,你他媽的真以為發你那些破爛手下就可以保你沒事嗎?哈哈哈,真他媽的可笑之至!識相的,配合一點,我家小姐一高興,說不定你還能活著回去去見你那叫春功夫一流的情婦老師呢。”
無視後腦上的槍,更加輕鬆的看著臉色抹過一絲嫣紅後越來越蒼白的祈詩青,凌雲龍淡淡地笑道:“祈小姐,你是唯一知道我的那件事情的人,而一直以來都希望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但今天你既然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那麼,就怪不得凌某要永絕後患了!”話很輕,很淡,沒有一絲殺氣。
見凌雲龍提到飛機高空爆炸一事,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內心的傷口也就越痛,再也忍不住的珠淚傾洩而出,祈詩青泣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呀,為什麼只說不做?不敢嗎?你這懦夫!你這縮頭烏龜!縮頭烏龜!”
祈詩青突然失態,黑豹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扳機發力。
“砰。”
“砰。”
槍,沒有響!這兩個聲音是黑豹和黑象雙雙倒下去的砸中地面發出的聲音。
輕鬆地把玩著原本抵在後腦的手槍,凌雲龍嘆道:“凌某活了足足二十年有餘,且八年血腥,就從沒有人敢罵過凌某一句懦夫的,今天祈小姐是第一個,不過,慶幸的是,也將是最後一個。”
祈詩青原以為自己面對死亡時會害怕的,會害怕的痛哭,但,此刻,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時,真正的感覺卻是一陣從沒有過的輕鬆,而這持槍的人就是曾經給自己帶來過刻骨銘心的安全感覺的人,或許,也可以說是戀人吧!那種安全感,在他之前,從沒有給自己帶來過;而現在的這種萬事解脫時的輕鬆感在他之前,也沒人給自己帶來過。
他,是自己的初戀之人:他,是第一個給自己帶來極度安全感的男人;他,是第一個給自己帶來極度輕鬆解脫感的男人;他,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