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聽著微詫,忽而便想起當初他們還在錦江城時說的玩笑話了。
當時她是說蕭正峰就是一頭野狼,自己要的就是狼,可是卻要拿一個鞭子來,如果狼不聽話,自己就可以打他抽他。後來一直打仗,他們從錦江城離開來到這裡,又分別了一個多月,此時哪裡還能想起當時的玩笑話呢,不曾想他竟一直記得,還真做了一個鞭子來給自己。
她不免笑著接過那鞭子,拿在手中只覺得輕便趁手,不由甩了甩,只聽那鞭子在空中發出哨子一般的響聲來。
她側首笑望著他,眨眨眼睛道:
&ldo;你如果不聽話,我可真抽了?&rdo;
蕭正峰嗤笑一聲:
&ldo;當我不知道麼,你素來心思藏得深,平日裡嘴上說笑著,一副不見得多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未必不擔心著我呢,怕我偷腥,怕我沾花惹糙的。&rdo;
阿煙挑眉笑望著他:
&ldo;你若不會這樣,我怕什麼?&rdo;
蕭正峰哼了一聲,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臉上的笑漸漸收斂,卻是一本正經地道:
&ldo;還記得昔日你我在大名山的茅屋中,你當時說過的關於你母親的話嗎?&rdo;
阿煙低頭,臉上微紅:&ldo;什麼話?&rdo;
蕭正峰不容她躲避:
&ldo;一生一世一雙人。&rdo;
阿煙仰起臉,凝視著他:&ldo;嗯。&rdo;
怎麼可能忘記呢。
蕭正峰眸子泛起認真的鄭重:
&ldo;我說過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驗證,只是如今到底年輕呢,你若不信,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如今這個鞭子給你,我親手雕刻的樹根把手,讓你握著。&rdo;
他到底是一個率領數萬人馬的大將軍,剩下的話太過肉麻,他沒能說出。
不過意思,阿煙是懂的。
他就是自己的狼,鞭子在自己手裡,他如果不聽話,如果不合自己的心意,自己就可以打他。這是他親手做出的鞭子,親手交給自己的,自己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阿煙握著那鞭子,默了好半響,忽而笑了:
&ldo;那是什麼時候的話,難得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心裡就跟蒙著一層霧似的,總覺得很累,心裡壓著一塊石頭,總不能開解。如今咱們成親那麼多日子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的。&rdo;
就算那個時候不信,現在還能不信麼。
便是知道他上輩子後來萬花叢中過,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女人家,只是總覺得情有可原,他有他的苦衷。這輩子的這個蕭正峰,和上輩子自然是不同的,看他往日對自己種種,哪裡像是那種人啊。
便是以後他飛黃騰達了,就此變了性子變了心,可是自己也認了。至少現在的這個蕭正峰,值得她用所有的真心去呵護疼愛去依賴順從。
人總是會變,最重要的是珍惜當前,當前這個男人可是恨不得把自己捧到手心裡的呵護著自己,哪裡能不信他呢。
蕭正峰的黑眸中藍芒灼熱:&ldo;我的阿煙是信我的,是嗎?&rdo;
阿煙挽唇一笑,卻是道:&ldo;信是信,不過這鞭子我卻要留下了。&rdo;
說著,她歪頭瞅了他一眼,得意地道:
&ldo;你如果哪日敢欺負我,我就打你,不聽我的話,我也打你。&rdo;
蕭正峰看著她難得有點小調皮的得意樣,不免笑出聲來,笑著時,忽而便覺得心裡很是喜歡,想著他的女人原該是這樣的,趾高氣揚的,任性妄為的,可以在他面前隨心所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被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