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當做是神靈供奉著。
新學更需要的是應用,而不是供奉。
李治會如何想?
賈平安笑了笑。
李治不知道這門學問的震撼之處,當那十七個學生漸漸學習深入時,再想封鎖就晚了。
回到百騎,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某想起了先生。”
邵鵬問道:“那先生還在?”
“當然還在。”賈平安嘆道:“先生文武雙全……”
“難怪你也是如此。”邵鵬很是羨慕。
呃!
這無意間竟然還把這個事兒給填坑了?
賈平安笑了笑,“先生遊走四方,說是在某處倦了,或是遇到了有天資的學生就會教授。”
晚些,這番話傳到了李治那裡。
“竟然如此?”
李治的眼中閃過厲色,“令人追查,找到此人後勸歸長安,若是不聽……殺了。”
邵鵬低頭,“是。”
等他走後,李治放下奏疏,有些遺憾的道:“朕本想把新學束於宮中,只為朕所用……”
帝王的貪婪和獨佔欲是與生俱來的,賈平安對此很清楚。
而那些學生們卻不知道背地裡賈平安忽悠了皇帝一次。
十七個學生盯著那罈子酒精,最後還是尉遲循毓出了個主意,“都去弄了小瓷瓶來,一人一瓶。”
這個主意好。
晚些,這些學生一人帶著一瓶酒精回家了。
尉遲循毓回到家中,就在自己的屋子裡鼓搗。
他先令人弄了炭盆來,隨後測試了蓋子壓住的效果,果然滅了。
接著就是瓷瓶。
“瓶口小就會尖叫,若是再小些呢?”
尉遲循毓激動了。
他叫人弄了個瓶口細細的瓷瓶過來,然後照著操作了一遍。
兩個丫鬟在邊上好奇的看著,“小郎君弄這個作甚?”
“晚些有鬼哭神嚎。”少年人總是喜歡顯擺,尉遲循毓也不例外。
他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後點火。
“呯!”
瓷瓶爆炸……
尉遲循毓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可哪裡來得及,一塊瓷片就這麼插進了臉頰上。
砰砰砰砰砰砰!
碎瓷片四處亂飛,一個丫鬟的手臂中了一塊,尖叫著跑了出去。
屋裡就像是經過了一場浩劫。
此刻尉遲寶琳剛到家,正在詢問兒子的情況。
“郎君,小郎君很是乖巧,才將學了回來。”
管家一臉的欣慰,尉遲寶琳微微點頭,覺得給這個兒子尋了個好事兒,果真不錯。
權貴的孩子怎麼教導,這是個大問題,和世家門閥的傳承有序不同,那些類似於暴發戶的權貴基本上不怎麼懂得教導孩子,以至於富不過三代就成了一個社會性的問題。
大唐也是如此。
老子英雄兒平庸。
你看看程知節,看看尉遲恭,再看看李勣……
老子厲害的一塌糊塗,兒孫卻平庸的一塌糊塗。
皇帝說是學新學,尉遲寶琳第一個給兒子報名,沒想到還被選上了。
“郎君,外面許多人說新學就是當年儒學的刀下亡魂,如今再度死灰復燃,當誅之。”管家高興之餘,擔心自家小郎君變成了皇帝的炮灰。
在這個時代,人先想到的是家族,其次才是國家。所謂家國天下,家在前,國在後。
尉遲循毓邊走邊說道,“先看著,那新學某問過盧國公,說很是厲害,學了再說,就算是出了岔子,陛下也會收拾,再有……大郎只是學生,和他無關。”
有事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