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棒槌,賈平安說道:“某此次在農家中,見到不少人在用竹片編制竹器,使君,這就是功績呀!”
“這……”許敬宗不解,“竹編老夫知曉,各處都有呢!”
“別處可有華州那麼多竹子?”賈平安覺得要把一個奸臣調教成賢臣真是太難了,“華州的竹子做竹編比別處的都好,而且最要緊的是,華州會竹編的百姓多,這便是天時地利人和,若是有此優勢在還窮,這刺史就是豬!”
他說的酣暢淋漓,說完後,發現許敬宗在邊上一臉便秘的模樣,就乾笑道:“某說的是前任刺史。”
當著老許的面說刺史是豬,這和當著豬的面說它黑沒啥區別。
許敬宗嘟囔道:“什麼豬,那是豕。”
他學問高深,自然習慣性的要糾正賈平安話裡的錯誤,可糾正完就發現自己給自己弄了個豕的頭銜。
“老夫不是豕。”
“是,使君不是。”
“老夫真不是。”
“是,使君不是。”
“你……”
許敬宗氣得想打人,賈平安不安的往裡面靠了些,就怕老許發飆。
可老許卻嘆息一聲,“老夫要知恥而後勇,只是竹編並無大用,你此行只是弄了這個?那老夫……罷了,老夫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老許這人真的不錯,特別是對自己人。
賈平安微笑道:“使君,一人做竹編自然無用,可若是百人、千人呢?”
許敬宗一怔,“是啊!若是那麼多人做,每家都能掙錢……”
“此事還需發動百姓。”賈平安拱手道:“就落在使君的身上了。”
他既然要調教老許這個奸臣,自然不能事事代辦,得讓老許有主觀能動性才是。
老許想到那個美景,不禁讚道:“好一個賈平安,果然是老夫的智囊!”
智囊?
呵呵!
賈平安覺得老許真的自視太高了。
不過這樣也好,老許幻想著把他當做是智囊,他把老許當做是擋箭牌,等以後各自的造化不同,但依舊能成為盟友。
你要說還有門閥世家的人,也能去結交一番,那就錯了。門閥世家的人不是說不好,而是太好了。但在他們的眼中,賈平安這個掃把星自然是噁心人的存在,還是個農夫,所以兩邊大概沒啥機會成朋友了。
賈平安腹誹了門閥世家的那些人,然後心情大快。
而許敬宗就徑直去了州衙,吩咐道:“令各處百姓學了竹編,都要做起來!”
官員們一臉懵逼……覺著老許又抽抽了。
刺史是一州長官這沒錯,刺史施政也沒錯,可這等突兀的政令卻讓人很懵逼。
一個官員說道:“使君,此等事該是讓百姓自己去弄的吧?”
這時候所謂的無為而治,就是少騷擾百姓,這等一傢伙把一個州的百姓都捲進去的政令,當真是駭然聽聞。
“是啊!使君,若是做出來賣不掉怎麼辦?”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許敬宗躊躇滿志的道:“長安城多少人口?還擔心賣不掉?只管去!”
廖全說道:“使君高瞻遠矚,定然能造福華州。”
許敬宗目光掃過下屬,見有幾個官員面色微冷,就冷笑一聲,等看到新任司馬余文依舊是謙遜的微笑時,就覺得此人倒也知趣。
於是政令下達了。
但沒幾天,反饋的訊息氣得老許想吐血。
“使君,各處的百姓說了,除非州里能擔保出錢收,否則他們不敢做。”
許敬宗怒了,但轉念一想,卻覺得這等想法無可厚非。
百姓窮,你讓他們做竹編要耗費時日,還得采買竹編的工